曾江看著父親的表情道:ldquo;父親猜的沒錯,常祭酒很快就會進內閣,時辰不早,兒子送父親回院休想。rdquo;
曾大人點了點頭,父子倆一前一後出了院子,待回到院子,曾江轉身離去,曾大人放才想起,他今日去的目的。
氣的扶額,被他三兩句糊弄的正事都忘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先前總和陸玉庭不對付,太子繼位,陸玉庭可是皇上的師兄,若鬨的太過,隻怕皇上容不下他。
他這個兒子打小就是個不折手段的黑心肝,麵上不顯,心裡最是愛記仇,就怕他背地裡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惹未來皇上不快。
曾大人氣的不行,大呼上當,下次逮到他又不知什麼時候。
誰能想到他這個親爹想見兒子還要到早朝,他雖說是侍郎,可比他一個尚書都忙,又在皇上麵前得臉,經常被皇上留下商議政事,他總不能和皇上搶人。
如今,新皇繼位,他怕他這個前任皇上寵臣被新皇看不過眼啊。
兒子受欺負了當父母的心疼,可自家這個黑心肝是隔不肯吃虧的,就這性子hellip;hellip;
唉!
曾江踏著月色回了自己院子,他當然知道父親擔心什麼,不過,父親的擔心有點多餘。
太子為雲,顧兩家平反便知是個胸中有丘壑,目光長遠的,絕不會因為那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遷怒他。
太子繼位,正是用人之際,為了穩定朝綱,應不會大刀闊斧的整改六部,馮曦晨的首輔肯定保不住,但三兩年內應是不會出內閣,畢竟,他還是吏部尚書。
魏閣老門生遍布,便是看在魏閣老的麵上,太子都會留些顏麵給馮家。
倒是他的終身大事家裡竟是沒人著急,再過半年,魏榮孝期便過,可以議嫁了,他要不要提醒下娘?
今日他的確是去了魏家,可惜,並未見到魏榮,因為祭祖的事情忙前忙後,說來也大半個月未見過她了,誰知竟是個心硬的,他在魏家愣是坐到快月上中天都沒見到她。
要不是那肖從安實在不勝酒力,喝的昏睡過去,他還能多等一時半刻。
可見,魏銘回京也不完全是好事,這猜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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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退位詔書下的突然,第二日早朝龍椅上突然換了人,大臣們一時間還有些不大習慣。
趙恒道:ldquo;孤尚未行登基大典,諸位臣工在大典前仍延續舊稱,以示對皇上敬重。rdquo;
說完讓人搬了椅子,放在龍椅下首的位置,這才坐下。
大臣齊聲道:ldquo;太子殿下仁孝,實乃我等典範。rdquo;
本以為朝堂要掀起軒然大波,但靜悄悄的,比平日裡還提早了近一個時辰散朝。
今日議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沒有激烈的討論,沒有爭議,自然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些巴巴等著看熱鬨的顯然有點失望,馮曦晨那顆提著的心,提的更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