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走出來一位師太。
看她裝束應該就是水月庵的主持靜慈師太。
陸瑤雙手合十,微微俯身行禮:“靜慈師太!”
靜慈師太慈眉善目,還禮道:“夫人客氣,不敢不敢!”
陸瑤聽她稱夫人,便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哪有男子單獨來拜觀音的。
再說,水月庵被大理寺查封,一般身份的人
也無法進來。
“師太好眼力!”陸瑤笑了笑,算是承認自己是女子了。
“夫人剛才叩拜,可是心中有所求?”靜慈師太問道。
“自然,信女求大慈大悲的觀音大士保佑我的夫君和家人都能平平安安。”陸瑤又朝正殿的觀音大士拜了拜。
“夫人天庭飽滿,眉目清奇,必是出身官宦
,夫榮妻貴,令夫君也是名利雙收,人中龍鳳。”靜慈師太語速不快,麵目又慈善,給人平易近人之感。
饒是陸瑤自小能輕易看穿人的心思,一時也看不透靜慈師太。
按說靜慈師太和慧然方丈都是得道高人,可兩人給人的感覺卻不同。
“若真如師太所言,改日一定重修庵堂,為庵堂揚名。”
“夫人有心了!”
“可否勞煩師太帶信女到庵裡逛逛,雖然長在京中,但今日是信女第一次來。”陸瑤這話並非撒謊。
和這樣精於察言觀色的人說話,可以不說,但若說就一定要說真話。
陸瑤一臉誠懇,靜慈師太也沒有拒絕:“夫人這邊請。”
水月庵並不大,除了正殿還有兩座偏殿。
“師太,冒昧問一句,信女聽說水月庵香火
旺盛,為何庵裡的小師太並不多?”陸瑤問道。
“水月庵小,可以容納的居士有限。”靜慈師太不慌不忙道。
“信女瞧著大殿後麵還有許多空院子,師太為何不加以利用,若是庵裡經費緊張,信女倒可以相助,能為庵堂出力,一則是對菩薩的敬畏,再則也是信女的榮幸。”
靜慈師太道:“水月庵自建立便在京中,京中寸土寸金,它的存在本就是為方便京中百姓,若是
太過奢華,倒讓百姓望而生畏了。”
水月庵和皇家寺院前身的玉壇寺不同,玉壇寺在京城外,香客的身份多是達官貴人。
水月庵的香客則是平民和商人居多。
“原是如此,信女無知,還請師太原諒。”
“夫人客氣,不知者無罪!”
“師太應不會介意我進去吧?”陸瑤笑意盈盈,眼神渴求。
那裡應該是庵中小師太們的休息的寢院,和
外麵的大殿看似一個整體,內裡卻被隔開。
“施主請!”靜慈師太愣了下,並沒有拒絕。
後院的地方十分寬敞,打掃的也十分乾淨。
昆侖一直跟在陸瑤身邊,突然狂奔起來,陸瑤歉意的看向師太:“昆侖不懂事,還請師太見諒。”
昆侖狂奔直一個枯井處,伸長脖子嗷叫起來。
陸瑤今日穿的是男裝,方便走動,快速的追上去,彎腰摸了摸昆侖的腦袋:“昆侖,怎麼了?”
昆侖用爪子使勁的抓著上麵的石板,石板上有不少青苔,看來,這枯井廢棄已久了。
“師太,這是?”陸瑤自然沒指望昆侖回答,問完後,自然的看向靜慈師太。
“這是廢棄的枯井,大概是時間久了,前兩年井水渾濁,打不出乾淨的水,便另尋了一處,這個便廢棄了。”靜慈師太不緊不慢道。
“原來如此!”陸瑤笑笑,蹲下身子對昆侖道:“你又調皮了,這裡是寺院,沒有你要的肉骨頭,乖一點,回去喂給你吃。”
昆侖還是爪子不停的在上麵抓個不停。
陸瑤有些歉疚的看向靜慈師太:“抱歉師太,它平日很乖的,隻有看到肉骨頭才會失控,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
靜慈師太微微笑了笑,看了昆侖一眼:“施主的愛犬倒是頗通靈性!”
“多謝師太誇讚,不過師太誤會了,它是狼,且十分罕見。”
靜慈師太愣了下,第一次見人把狼當寵物的。
昆侖還在對著枯井狂嗷,像是不把井蓋打開就不罷休似的。
昆侖在後院叫了這麼久,自然從屋裡出來人了。
那小尼姑快步走到師太麵前:“師父!”然
後又對陸瑤道:“施主!”
陸瑤同樣雙手合十見禮,那小尼姑這才道:“施主,這裡是佛門聖地,不可以喧嘩的。”
“是,多有打擾,謝小師太提醒。”陸瑤十分歉意的朝二人道。
“施主不必客氣。”
“多有打擾,信女告辭!”陸瑤道。
“師父,送一送施主!”
“是,師父!”
陸瑤隻讓妙言送出後麵寢殿:“前麵的路我知道如何走,不勞煩小師太!”
妙言看著陸瑤確實離開,這才轉身又進了後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