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兄弟算是徹底鬨崩了吧?
據說鬼穀上一代就鬨出師門不合之事,沒想到這一代也逃不過,有意思了。
清虛道長在山上都聽說這事了,兩個徒弟在京城大打出手,他這個師傅也跟
著出名了。
什麼叫鬼穀弟子功夫也挺厲害,他可沒教過。
清虛道長感歎,一失足成千古恨,當初不該收這兩個孽徒。
以前胡鬨也就算了,如今到了京城還是死性不改。
罷了罷了,眼不見為淨!
皇上果然納了陸玉庭的諫言,增兵南疆邊境和益州周邊,將益州團團圍困,薛重陽如今如同甕中之鱉。
可大軍壓境,卻並無任何發兵征兆,益州城內人心惶惶,連軍中都惶惶不安。
陸瑤並未等到韓穗的邀約,倒是等來了魏榮。
魏榮自被周家退婚後就不怎麼出門,雖說已經真相大白,但攤上這種事臉上也無光。
這個時代對女子向來不夠寬容,女孩子要傳出好名聲不易,可讓你聲名掃地卻是一夕之間的事。
再加上她腿受傷,索性在家裡閉門不出,竟也學會了繡荷包,繡鞋襪這樣簡單的針線活。
如今腿上的傷已經大好了,大夫說可以出門走動,第一時間便來看陸瑤了。
一連串經曆了這麼多事,魏榮性子沉穩不少。
陸瑤習慣了吵吵鬨鬨的魏榮,如今看她這樣安靜坐著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兩人坐在軟榻上,閒話家常,陽光從窗戶照進來,竟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
“你這個荷包繡的倒是彆致!”陸瑤看到魏榮腰間的荷包。
魏榮才剛學針線不久,這荷包不管是配色還是針腳都十分精巧,應該不是她繡的。
“這是嫣姐姐繡的,那事之後祖父雖未說什麼,但爹爹發了大火,嫣姐姐便沒有再登門了!”
周夫人做出的那些事,讓周家成為笑柄,可作為周家嫡女,未來景王正妃,嫣姐姐可不能像她一般想不出門便步出門。
周嫣那日代母賠罪,被魏榮父親指桑罵槐的諷刺後便再沒去過魏家。
“這荷包還是嫣姐姐托韓穗送來的。”魏榮語氣有些悵然。
周嫣從小大半的時間是在魏家長大的,和魏榮就像親姐妹,出了這事,倒是讓一對好好的姐妹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相處了。
“韓穗?”陸瑤聽到韓穗不得不警惕起來。
她讓人打聽韓穗消息,確實有聽說她和周嫣走的比較近。
這也正常,周嫣是以後景王正妃,韓穗是側妃,兩人走的近些,日後也好相
處。
“她最近倒是常來找我,還托我向你道歉,說之前徐蟬兒和九王府的事她沒有站在你這邊,十分抱歉!”魏榮臉上是可無不可的表情,沒有替韓穗說情的意思,更像是隨口一說。
“我都不記得那些了!”陸瑤笑笑,渾不在意。
“我也是這般說的,明日是三月初三上巳節,嫣姐姐約我們踏青賞桃花,問你要不要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