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匕首竟和殺死徐有德的那把凶器有七分相似。
“這是……”宋軼明知故問。
“這匕首正是昭華隨身攜帶之物,那把殺死徐有德的凶器並非小兒的!”顧豐生起身道。
徐尚書臉色大變,如果這把才是顧昭華的匕首,那他兒子胸口插的那把是誰的?這反倒成了徐家陷害了?
徐尚書還沒出聲,徐夫人抹著眼淚道:“這不可能,明明那把才是,大家都可以作證的,我兒就是被這顧小郡王殺害的……”
“難道徐夫人比本宮這個做母親的更清楚哪個是自己兒子的東西不成?”長公主聲音威嚴。
徐夫人雖然懼怕長公主,可死的那個是她兒子,自是不甘的:“誰知道你這把匕首是從哪裡來的,請工匠現做也未可知!”
徐夫人聲音雖然小,可也足夠在場的人聽到。
長公主冷笑:“那便請宋大人請工匠檢查,看是否是這幾日做的!”
這新作的和用久了那是不一樣的,彆說是有經驗的工匠,就是新手也能看得出來。
很快,工匠被請上來,兩把匕首同時擺到工匠麵前讓他查驗,結果發現,兩把匕首材質都非新做,至少有三到五年時間。
而顧家呈上的這把做工材質明顯比前者更好,也更配的上他郡王的身份。
長公主昂著頭,但整個人的表情都是對徐家的蔑視。
“這兩把匕首長得都差不多,誰知道哪一把是,哪一把不是,你們顧家自然向著自己的兒子,難道我的兒子就白死了嗎?”
徐夫人是母親,長公主也是母親,她的女兒還躺在床上,也不知能不能熬的過去,她的兒子身陷囹圄,她這個母親心裡豈能好過。
“本宮的女兒被你們折辱的不成樣子,難道你的兒子死了便要本宮的兒子償命不成,這又是什麼道理?”長公主厲聲嗬斥,目光赤紅。
長公主年輕時那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年紀大了脾氣才開始收斂。
如今發怒,宋軼也被嚇了一跳,驚堂木都不敢拍了。
等這激烈的氣氛過後才公允道:“這兩把匕首從外形看確實極為相似,除了郡王本人,隻怕外人也分不清楚!”
顧老封君再次開口道:“老身要請另外幾位證人,這匕首乃是其中一位證人為感激老身孫兒所贈,這事禦林軍高統領也知道緣由!”
高鵬自然是在場的,皇上都出宮了,他敢不在嗎?
另一位證人,自然是陸瑤,陸瑤已經等在外麵馬車內。
馬車裡放了暖爐,一點也不冷,陸瑤正喝著茶,聽到馬車外有人敲門:“陸小姐,可以進去了!”
陸瑤今日身上的鬥篷是趙恒前些日子請了京城最好的裁縫做的。
瑰麗的紅,再加上白色狐狸毛的滾邊,越發華貴,就這樣的鬥篷,滿京城也找不出幾件。
頭上的頭麵也是趙恒送的,雖不說價值連城,卻也是極難得。
在場的百姓也總算見到什麼叫做侯門小姐,什麼叫做華貴的精致人兒。
怪不得都說這陸家小姐是京城第一美人,比宮裡的娘娘還要漂亮,果然如此啊。
人群中讚歎聲不斷,陸瑤就是在這樣的讚談聲中一路走來。
“臣女陸瑤見過各位大人!”陸瑤規矩行禮。
陸瑤的外祖乃江南首富,陸小姐今日這一身裝扮何止千斤,送這樣華貴的禮物倒也不算什麼了。
徐尚書不解,這怎麼又把陸家牽扯進來了,這都什麼事。
“回稟各位大人,臣女半年前因家父蒙冤曾下江南,得郡王和幾位大人相助才能為父親澄清冤屈,臣女為表感謝,便給幾位大人備了禮物以示感謝……此事高統領,曾少卿,還有禦林軍的幾位將軍都可為臣女作證?”
“那陸小姐可認得那匕首是哪一把?”
陸瑤這才上前觀看,指著其中一把道:“正是這把!”
“陸小姐確定是這把?”
“因是臣女精心挑選,自然認得!”
……
徐夫人歇斯底裡:“你撒謊,你撒謊,你根本就是偏袒顧家……”
陸瑤不言,這麼多大人和長輩在,用不著她一個小輩開口。
“肅靜!”宋軼一拍驚堂木,然後道:“徐夫人,本官同情你喪子之痛,但此案確實證據不足……本官宣判顧昭華與徐有德被害一案無關,當庭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