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哼了一聲,翻了個大白眼,傲嬌的很,以為它很稀罕嗎?
等回了京,有肉骨頭吃,誰還稀罕他的兔子肉啊。
唉,想念小姐姐了。
主人應該也是想小姐姐了吧,它剛聽到主人喊小姐姐名字了。
顧昭華氣的直瞪眼,他能跟一個畜生一般見識嗎?
昆侖在湖山可是出名了,就因為餘動的時候,昆侖救了一個小嬰兒。
那嬰孩不過五六個月,昆侖叼著那嬰孩的包被急速狂奔。
人都以為,這惡狼要把那嬰孩吃掉,可誰都沒想到,昆侖把那孩子救了。
完好無損的送到了孩子母親手裡。
昆侖也因此出名,雖然長的凶,不敢靠它太近,但當地人都尊它一聲神獸。
顧昭華也是執拗脾氣,昆侖不讓進,他就席地而坐,也在帳篷門口守著。
一狼一人,跟倆門神似的,站在不遠處的流光想扭頭走了,主子也太……
隻當自己瞎了吧!
趙恒這一覺睡了快一個時辰,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
帳篷裡沒有掌燈,醒來時稍微有點不適,在床上坐了會兒才往外走。
“哥!”顧昭華看到趙恒出來,著急道。
“何事?”
“剛才睿王的人去了救濟站,說從明日起,糧食,藥品,人員調配,皆由睿王統一調配,不再聽你安排!”顧昭華趕緊道。
“由他去!”趙恒並不在意。
睿王手下的那些個幕僚也不是吃屎的,這種情況下不會讓他胡來,睿王此舉不過想殺殺他的威風罷了。
“哥,你辛苦了這十幾日,好容易有點成效了,憑什麼被他奪了去!”顧昭華憤憤道。
他剛才在那邊就要和睿王的人吵,可那個狗屁齊大人,說什麼睿王是兄長,又是賑災欽差,自然由睿王說了算。
那個魏銘又拉著他,不讓他說,他真是憋了一肚子火。
“你覺得眼下什麼最重要?”趙恒側頭看向顧昭華。
顧昭華愣住,然後結結巴巴道“當然是賑災!”
“既然知道還鬨什麼脾氣,公道從不在人心,在父皇如何判斷!”
父皇忌憚崔家,可對睿王卻是一片父子心啊。
畢竟睿王現在既是嫡又是長,立他為嗣,朝中非議最少。
大齊失去過一個太子,再經不起失去一個嫡子了。
他早說過,大齊皇子,但凡活到成年都能混個親王當,沒什麼自豪。
這話套用在睿王身上依然一樣,隻要睿王彆作死和崔家做出什麼逼宮的事,他便是最有可能的皇太子人選。
“舅舅可真偏心!”這心都偏到咯吱窩了。
趙恒冷哼一聲,並不在意,誰都知道且已經習慣的事,在意那個乾嘛。
如今他隻擔心兩個人安危,一個是窈窈,一個是煦兒。
雖然都留了人暗中保護,但還是怕生出什麼變故。
尤其煦兒,他這個先太子遺孤的身份就像個明晃晃的靶子。
立嫡長孫為皇太孫在過去也不是沒有過先例。
而且朝中也有人提過,隻是太子妃母族太弱,不能在幕後運籌帷幄,不然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今,景王,睿王都不在京中,即便煦兒出事,他們也能摘清關係。
“哥,你真不管?”顧昭華還是氣不過。
他就看不慣那個睿王指手畫腳。
“不用管!”他也正好看看,這位睿王到底有多少本事。
青鸞後半夜悄悄的進了趙恒帳篷,昆侖警惕十足,幸好認出是青鸞,不然它這一口可要咬到他屁股了。
“主子,溫家家主說,給他一天時間準備,還讓屬下帶了封信回來。”青鸞把信交到趙恒手中。
趙恒看完大驚,這都是什麼鬼,那個老東西居然要給他指婚。
這就算了,王妃居然不是窈窈,還打算把窈窈指給昭華。
這老糊塗,辦的都是什麼糊塗事。
他都能想象的到,陸玉庭在寫這封信時笑抽筋的幸災樂禍模樣。
陸玉庭那個混蛋肯定會破壞窈窈的指婚,但他的,估計他還會推波助瀾。
可惜現在不能回去!
他的脾氣,他太清楚了。
趙恒坐在那,捏著紙團,一句話也不說。
青鸞發現主子臉色不對,忙道“是不是京城出事了?”
趙恒過了好久才吸了口氣,把信燒掉,冷冷道“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