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去看我怎麼向舅舅告他的狀,什麼玩意!”一副小人嘴臉,還有那個齊大人。
若不是看他還算配合五哥的安排,就他在睿王麵前的諂媚樣,他早就把他按泥漿裡打一頓了。
太氣人了。
睿王留下錢大人自然是有話說,災區缺衣少糧,就算他吃的是小灶,那也是清湯寡水,半點肉腥不見。
吃慣了京城的山珍海味,這簡直不能看。
這幾日下來,簡直覺得食不下咽,想吃點好的。
昨日,昆侖不知道從哪叼回一隻野雞,那香味,簡直絕了。
錢大人立刻會意:“下官這就讓屬下去打些野味!”
可是這野味不好打啊,先是地動,又是山洪,鬨著饑荒呢。
這湖山如今是窮的連鳥獸都不來了。
睿王也真是,錢大人倒是想罵人,但不敢啊,還得小心伺候著。
地動,暴雨,山洪,一連串的災難後,湖山終於放晴了。
百姓看到久違的太陽,高聲歡呼,像是看到了希望。
隻要沒有餘動,控製好百姓情緒,接下來就是重建工作了。
隨行和當地官員也會叫苦喊累,可該做的事還得做。
不然,顧郡王一本奏折參到皇上麵前,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這位小郡王是皇上最看重的外甥,在大齊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且,大家都清楚,回京之後,那就是論功行賞,隻要不作死,人人有份。
至於睿王,誰讓人家是皇上的兒子呢。
“既然沒有餘動,疫情也有所控製,那就讓大家搬回去,很多房屋並未損壞,修一修便可以住人,百姓和官員也能住的好些。”如今都是在曠野打的帳篷,草屋,雖能勉強住人,可哪有大屋舒服。
這破帳篷他是住夠了,還有那硬板子床,睡的他腰疼。
比行軍條件都艱苦,他真是受夠了。
若不是此刻回京沒法向父皇交代,他早走了。
魏銘:……
顧昭華:翻了個白眼,怎麼不砸死這王八蛋。
昆侖盯著睿王乾淨的外袍,想咬一口下去。
這次齊大人出聲了:“王爺,萬一發生餘動,恐危及您的安全!”
睿王帶來的幕僚也是相同意見,若睿王出事,他們也活不成了。
雖然條件艱苦難以忍受,但至少命保得住。
睿王一陣煩躁,沒女人就算了,還沒酒肉,沒軟床錦被,憋屈死他了。
“那就不能在臨縣非災區找個舒服的地方!”睿王咆哮道。
齊大人暗自吐槽,要他每日做出諂媚嘴臉真是挺難的。
他每次見完睿王都要到無人的地方扇自己幾巴掌,臉他媽都笑僵了。
錢大人是知府,並不是湖山縣的父母官。
他是聽說這次皇上派了王爺親臨他才特意過來混臉熟的,他這知府已經坐了快五年了,也該動一動了。
其實他也早受夠了,可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哪裡敢提出要走。
如今睿王提出,他還不趁機溜了,更待何時。
“這個……王爺不如到鳳山縣休養,鳳山離湖山不遠,處理公務也方便!”
“那就去鳳山!”睿王迫不及待道。
“不可!”睿王其中一位幕僚道。
如果殿下此刻退離了湖山,那這功勞可就真真的落到楚王頭上了。
睿王隻要不走,他就是這次賑災的欽差,誰都越不過他去。
而且,若是傳到皇上耳中,隻怕皇上會有看法。
他們隨行就是要配合王爺處理好災情,如今可是不能不說話了。
魏銘立刻道:“王爺,臣也覺此舉不妥,湖山隻許進不許出,百姓情緒好不容易穩定,若王爺此刻出城,隻怕百姓不好控製,到時紛紛闖入鳳山,必會將疫情帶去鳳山!”
魏銘這話無疑警告睿王,如果他走了,百姓會暴動,疫情會蔓延。
睿王對魏銘的話還是聽的進的,畢竟做了他多年伴讀。
睿王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怎麼連魏銘都阻攔。
他這次離開本來要帶著他的,瞧這段時間他都折騰成什麼樣了。
哪裡還有閣老之孫,天之驕子的風度,他可是大齊的文曲星,該供著受人膜拜的。
趙恒一言不發,冷眼瞧著睿王作死。
隨行的官員,還有當地官員心中自有一杆秤,這睿王是想撂挑子不乾,享受去。
誰都想過這樣的日子,若能去鳳山,他們當然樂意,可誰都不敢開這個頭。
“這個不行,那個也不行,到底怎麼樣行,你們倒是說說?”這都十多日了,再這樣下去,他非瘋了不可。
“疫情已經有所控製,等解決了疫情之後,王爺再去鳳山也不晚!”齊大人道。
“那是不是這疫情一日不得控製,本王就一直得待在這鬼地方!”睿王要跳腳了。
他又不是要離開,湖山的災情他不是不管,隻是找個能好好休息的地方。
若是他真的不管他們死活,趙恒的那些個命令能執行下去?
眾人:……
睿王想把這些人都拖出去統統問斬。
待到人都離開後,錢大人並未走:“王爺確實辛苦,其實疫情已經有所控製,這樣嚴防死守確實小題大做,況且,王爺身體康健,出去休息幾天又有何妨?”
睿王氣道:“誰說不是,這幫頑固!”
“王爺若真想……下官可以想辦法!”錢大人一臉阿諛。
“什麼辦法?”睿王立刻來了精神。
錢大人悄悄在睿王耳邊耳語幾句,睿王立刻大喜:“很好,錢大人,等這次本王回京,父皇麵前少不了你的好處!”
錢大人立馬下跪行禮:“下官多謝王爺!”
睿王笑了兩聲,對錢大人道:“你去準備吧,等天黑我們就出城!”
錢大人歡喜的出了帳篷,這守城的官兵裡有他帶來的人,想出城也沒那麼難。
趙恒和顧昭華看著錢大人從營帳離開,顧昭華罵了句:“這個狗官,真想宰了他!”
本來就人手不足,他還每日的上手下去山上打獵,沒良心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