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李婉婉抓著陸瑤的手有些抖。
她母親大概也是顧忌女兒情緒,每次見麵都是在外麵。
前幾日她和淑蘭一起去玉壇寺剛見過麵。
“婉姨,我今日是想給娘挑副頭麵,您眼光好,幫我推薦一下!”
李婉婉頻頻點頭:“好,好啊,這裡有好多新上的首飾!”
李婉婉很有品味,珍寶閣每月的上新都會被京中貴女瘋搶。
很多首飾都是她親自設計,然後再由店裡的師傅製作。
李婉婉因為自己失去過孩子,所以對陸瑤十分喜愛,隻是她是侯府千金,身份懸殊,以前就算喜愛,也隻敢遠遠看著,哪裡敢靠近。
如今陸瑤肯和她親近,她當然高興,李婉婉更是恨不得讓陸瑤把店給搬空了。
“婉姨,這是瑤兒閒來無事做的桂花頭油和香膏,你試試看喜不喜歡,若是喜歡,下次瑤兒再多做些!”陸瑤臨走時把自己的禮物留下。
印象中婉姨很是愛美,每日都把自己打扮的精致華貴,卻因為她死的那般狼狽。
李婉婉嗅了下,笑的嘴巴合不攏:“喜歡,當然喜歡!”
這是瑤兒第一次送她禮物,怎麼會不喜歡。
“婉姨喜歡就好,那瑤兒改日再來看您!”
陸瑤重生後這是第二次來珍寶閣,第一次婉姨不在。
方家京中的生意都是婉姨在打理,她並不常在店裡,她今日也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看到婉姨了。
母親性子也是十分的剛硬,並不肯費力討好彆人,京中那些貴婦之前看不起她的出身,她也索性少和她們來往。
即便嫁到京中已經十多年,可相熟的並不多,所以才分外珍惜和二嬸的妯娌情意。
父親經常不在家中,母親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若是她和婉姨能常常見麵聊天,也能讓她開懷許多。
夏竹替陸瑤掀開馬車車簾,正要請陸瑤上車,神色一下變了。
因為,楚王殿下正大大馬金刀的坐在馬車上。
夏竹是陸瑤身邊唯一一個知道他們關係的丫頭,看到楚王時有些惱。
這楚王殿下好不知羞,光天化日的竟躲到小姐馬車裡。
夏竹咬了咬後槽牙,想拔刀弄死他,可偏小姐交代過,不許對他無禮,更不許將他們的事告訴侯爺和夫人。
陸瑤察覺到夏竹表情不對,能讓她這般氣恨又不敢聲張的也隻有趙恒了。
趙恒看到夏竹也十分不喜,這討厭丫頭每日都跟著窈窈,若不是看窈窈麵子,她早死幾百次了。
這是在大街上,又是在珍寶閣門口,陸瑤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上了車。
夏竹倒是也想跟上去,可趙恒的眼神要殺人似的,作為大戶家的丫頭,哪能和車夫一起坐馬車外麵,也隻能跟著馬車走。
陸瑤出府若是一人,都是她的專用馬車,很是精致小巧。
趙恒這樣身材高大的人坐在裡麵就更顯得不夠寬闊,氣氛逼仄。
陸瑤有些拘謹,端端正正的坐著,連腿都不敢伸開。
趙恒看她這樣端著,心裡不爽,伸手一拉,讓陸瑤坐在自己大腿上。
陸瑤嚇了一跳,可又不敢出聲,車夫和夏竹都在外麵呢。
陸瑤今日用的便是自己做的口脂,色的口脂襯得她的皮膚更為雪白瑩潤,讓人想一親芳澤。
他並不知道她今日出府,也是看到她的馬車停在這裡才認出的。
最關鍵,這珍寶閣也是他的產業,青風不止在筆墨齋五兩銀子買了上好的徽墨。
他還在珍寶閣花十兩銀子買了價值三千兩的玉佩。
他還以為是有朝中哪個不長眼大臣注意到他這個不受寵皇子,沒想到查到她的身上。
陸瑤被他抱著,又這樣直勾勾的打量著,很是不自在,可又不能掙紮,怕外麵聽到。
過了會兒看趙恒並沒有放開的意思,便道:“殿下在車裡等我是有事要說嗎?”
趙恒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她的唇角,軟軟的,嫩嫩的,愛不釋手。
看到自己手指上被沾了顏色,問道:“怎麼還掉色?”
陸瑤被他逗笑:“口脂哪有不掉色的,不然……”
“不然什麼?”趙恒追問道。
陸瑤說到不然二字一下打住,以前小時不懂事,看到爹爹嘴角的口脂總是說他偷用了娘親的口脂,後來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這話自然是不能告訴趙恒。
“這口脂是用花瓣汁子做的當然會掉色!”陸瑤低頭,試圖掩飾自己紅了的臉色。
“這也是在珍寶閣買的?”她剛從珍寶閣出來,趙恒自然以為她是在裡麵買的。
陸瑤搖頭:“是我自己做著玩的,做了茉莉花味的,桂花味的,還有桃子味的!”等天氣再冷些,還可以做梅香味的。
趙恒向陸瑤耳邊靠去:“這麼多口味,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