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越過院牆,飛到隔壁院子去了,隔壁的院子正是太子妃和小皇孫。
她怕有人會對太子妃不利,畢竟太子剛薨逝不久,可沒有證據的事又不能聲張,便帶著夏竹匆匆的去隔壁‘拜訪’。
太子妃倒是見了她,正在陪小皇孫吃綠豆羹,母子倆看起來並無異常,她這才告退。
夢中的陸瑤驚醒,原來是他,是趙恒,原來他們竟見過。
“趙恒……”陸瑤迷迷糊糊叫了他名字,原來他們竟在太子薨逝時那年便見過。
隻是兩世為人,她竟對這件事一點印象都沒有,是她做夢,還是真的發生過?
趙恒才剛到她房間,便聽到陸瑤叫他名字,他以為她看到他了,快步走了過去。
走到床邊看到陸瑤像個小蠶蛹似的,把自己整個身體都裹著。
雙目緊閉,大概因為裹的太嚴實,出了一頭汗。
趙恒坐到床沿,伸出手揭開了她一些被子,發現她並未醒,方知她剛才是做夢。
原來她做夢都想著他,看來,這一趟他來對了,如此也能以解她相思之苦了。
趙恒在她臉蛋上擰了擰,陸瑤眉頭蹙了蹙,頭偏了偏,似是想將那惱人的手晃掉。
如此反複了兩次,陸瑤終於從夢中醒來,隱隱約約看到床邊坐著個人,便警惕道:“是誰?”
陸瑤悄悄的伸手去摸枕下的簪子,可手剛動了下便被人握住。
“你男人!”趙恒的聲音低沉,和夢裡那個少年郎微微有些不同。
“趙恒?”陸瑤試探著叫他的名字。
趙恒伸手把陸瑤從床上連人帶被子的拉了起來,坐在自己腿上,迫使她與自己目光相對,道:“怎麼,你以為是誰?”
除了他,她還想有彆的男人?不想活了嗎?
陸瑤漸漸把夢和現實分開來,剛才被趙恒吵醒時,正是,正是她初進宮那日……
想到夢中場景,陸瑤白皙麵頰很快染上胭脂色,迅速低頭道:“我沒有……”
“剛才聽到你在夢中叫本王名字,夢到本王了?”趙恒說這幾個字的時候,聲音低磁緩慢,帶著一種曖昧。
唇齒間呼出的熱氣貼著陸瑤的耳朵,讓她耳朵發燙的厲害。
陸瑤本就心虛,頭低的更厲害了,咬著唇瓣,不肯吱聲。
趙恒看她低著頭不看他,伸手抬起她的頭,陸瑤猝不及防。
被他這樣一弄,身子不太平衡,唇瓣一下貼到趙恒的下巴上。
女子嬌軟的唇瓣,帶著特有的溫香,趙恒突然就明白那個詞,溫香軟玉。
過去聽人說這個詞總是不懂,如今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握著陸瑤腰的手掌下意識的用了幾分力道,幾乎把人扣在懷裡。
陸瑤裹著棉被又被他這樣摟著,整個人快窒息了。
她伸手想推開他,可陸瑤這樣的力氣連一般男人都未必推的開,更何況像趙恒這樣在軍中磨練出來的。
從被子裡伸出來的小手像是在他胸口撓癢癢似的,不對,確切的說像引—誘。
引—誘他做出些不合禮儀,不合規矩的事。
趙恒突然從床上站起,把懷中的陸瑤往床上一丟,飛一般似的出了房間。
速度太快,乃至陸瑤都沒看清楚他到底是從哪個方向消失的。
陸瑤被他突然丟到床上,頭正好撞到床頭上,磕到了後腦勺。
雖不能說疼的無法忍受,可也是疼出了眼淚花子。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難不成剛從他問她有沒有夢到他,她說沒有,他生氣了?
趙恒出了院子,吹了冷風,深吸了口氣,人也清醒過來。
真是瘋了!
那不是他,他沒有來過,沒來過。
她明天醒來,隻會覺得這是個夢。
對,就是夢。
趙恒熟練的翻過院牆,然後跳了下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撲過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昆侖。
趙恒沒用什麼力氣的踹了昆侖一腳:“你來做什麼?”
昆侖嗷了聲,顯然是在反問他。
它正準備溜進去呢,發現好像有動靜,若不是感覺到主人的氣息,他已經成功死在它口下了。
“回去!”趙恒心情不大好的命令道。
昆侖搖了搖尾巴,站著沒動,它覺得,它還是得回小姐姐的院子看著,免得有賊人進去。
“走不走?”趙恒把心裡未消的那股火氣全撒昆侖身上了。
昆侖一臉懵逼,它這招誰惹誰了,半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都能碰到自家主人。
它這到底什麼狼生,還給不給它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