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過了多久,又把他的護衛抓了。
宋軼訕笑著:“下官慚愧!”
馬大人的臉色精彩極了,像是一副灑了顏料盤的畫,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老臣參見楚王殿下,老臣有眼不識泰山,請王爺恕罪!”
趙恒臉上表情倒是依舊淡定:“馬大人不知者無罪,不過,作為大齊兵部尚書,馬大人當得起有眼無珠四個字!”
馬大人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王爺說的是!”
心裡卻是不服氣,這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楚王,論起輩分,他也是他的長輩,竟敢如此無禮,還不讓他起身。
趙恒何等敏銳,隻看馬尚書的神色就知道他心裡極其不服。
哼。
以為做了崔侯女婿,父皇的連襟就能在他麵前擺譜?
這家夥智障成這樣,怎麼做到兵部尚書的?
趙恒不再看他,看宋軼正色道:“宋大人,今日這事馬大人可能不太了解,對本王還有本王這護衛有些誤會,宋大人還是把事情查查清楚了。”
宋軼眼睛一轉,笑的諂媚:“王爺說的是!”
他掐指一算,這其中必有好戲。
來吧,升堂。
楊忠帶著一乾人等上了堂,這事情最先要從趕馬車的小廝問起。
小廝一看這陣仗,驚堂木一響,什麼都說了。
馬尚書一腳踹這小廝身上了:“你怎麼駕車的?”
小廝被踹的疼,含著眼淚花子,可不敢說啊。
趙恒哼了一聲:“馬大人不著急,繼續聽啊!”
馬大人越聽,頭上的冷汗冒得越是厲害。
那馬不凡臉早嚇白了,誰想到今日那人竟是這個祖宗。
這個祖宗可是個混不吝,他可是連表哥睿王都敢打,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大膽馬不凡,當街縱馬險些傷人,又縱容惡仆當街行凶,你可知罪?”宋軼驚堂木一響,馬不凡腿軟了一下。
不過,就這點小事,想他宋軼也不敢拿他怎樣。
馬尚書臉色不大好,這宋軼太不給麵子了。
不凡是她的獨子,他的夫人就給他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當街行凶,毆打王爺護衛這可是大罪。
“宋大人不著急定罪,本王這裡還又幾份訴狀,宋大人一起判了吧!”趙恒把訴狀遞給了旁邊的楊忠。
宋軼看了眼,這上麵前因後果,何年何月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連手印都摁好了。
不得了,他果然算對了,有大戲。
沒想到這麼大的戲,這楚王殿下和這馬尚書有仇吧?
馬尚書也不知道那訴狀上寫的什麼,可他的兒子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嗎?
難道府裡上個月死的那個小丫頭的父母找上門了?
還是上上個月死的那個?
宋大人看完之後,又讓楊忠把這訴狀給了旁邊的衙役,衙役接過,大聲念了起來。
馬大人這臉色越來越白,這是要他兒子命啊。
這楚王殿下當真可惡,不論怎樣,他都要保住兒子。
“王爺,宋大人,小兒雖頑劣,但和這些案子絕沒有關係,兩位不要被有心人蒙蔽利用了!”馬尚書隻是這些年官路順遂有些飄了,又不是真蠢。
若是蠢,崔侯怎麼會把女兒嫁給他。
宋大人和趙恒目光對視了眼,彼此心領神會,今日這馬公子絕對不能出順天府。
這天大地大的跑了怎麼辦?
“馬大人說的是,此案尚有疑點,本官還需核實,來人,把馬不凡帶回順天府監牢,擇日再審!”
馬不凡一聽還要帶回監牢,怕了,抱著馬大人的腿:“爹救我,兒子不要坐牢!”
馬大人當然也不會讓兒子留在這順天府,萬一被人報複了怎麼辦。
“宋大人,既然此案尚有疑點,那小兒就不是犯人,自然不用留在順天府牢房!”馬尚書堅持。
“馬大人,雖然這幾件案子尚需查證,可令郎當街縱馬,縱仆持刀行凶卻是事實,無論如何,這順天府牢房是無法逃脫!”宋軼正色道。
有些事情可以插科打諢,但涉及大齊律法,便不能縱容。
“宋軼,你如此頑固,就不怕被皇後娘娘怪罪?”皇後娘娘可是他姨母。
宋軼一笑,狡黠如狐:“皇後娘娘賢明,豈能做那乾政之事!馬大人,令郎如此詆毀皇後娘娘名聲,是何居心?”
馬大人知道,隻怕今日是帶不走兒子,一腳踹在馬不凡身上:“你這逆子,還不住口!”
馬不凡被踹在地上,哇的一聲哭出來:“爹你舅舅兒子,外祖,外祖他一定有辦法!”
宋軼:你外祖正一個頭兩個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