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自然不會如劇裡的般,所以將迎春嫁出去。迎春性子柔弱,是近幾年得了邢氏的教導,可到底本性實難改變,像這樣的姑娘,若是嫁到大家子裡去,少不得妯娌傾軋,她就要吃虧。
因此,進忠索性與父親商議過後,就在今科的進士裡麵給迎春尋了一個人品家庭上佳的人選。
雖是出身大家子,可卻是旁支,父母俱在又十分恩愛,家裡並無兄弟,卻還有一個妹妹,妹妹性子柔和,如今也要出嫁了。
這家雖稱不上十分富貴,可到底人口簡單,如今父母妹子已跟著他來了京城,卻在京城裡買了間院子,已經安置下來。
為了叫父親瞧瞧此人,進忠索性尋了一日,請了幾個同僚來家裡吃酒,便遠遠的叫父親和迎春瞧了,見二人皆是滿意,這才將那同僚拉到一邊說話。
“”我聽聞寧遠兄已將父母雙親與妹子接到了京城,如今安置的可是妥當了?”
王博軒字寧遠,乃今科二甲進士,排名亦是靠前。被禦賜了翰林院編修,是正七品的官職。
方才,賈進忠的父親便攜了一位年輕女子遠遠路過,往這邊瞧了幾眼。這位王博遠前幾日便感覺這賈進忠頻頻尋他說話,又問了他家中情況,便隱隱有些猜測。
如今遠遠瞧見了迎春,隻覺果然是大家小姐的氣度,一時間便臉上泛紅,心中歡喜。
如今遠遠見賈進忠的父親與妹子瞧了自己,賈進忠仍然繼續過來問話,想來自己是被瞧中了。
便連忙老老實實的回話。“進忠賢弟,家中一切已安置妥當。因我已入職翰林院,家中人口簡單,索性一並接上京中,也方便照顧。
我雖出身大家旁支,可家中也小有薄產。這次上京,主籍的產業已一並都處置了。眼下到了京中,也另置辦了鋪麵莊子,日後隻在這邊定居了。”
進忠抿唇淺笑,點了點頭,一時間便心領神會。他又說道。“寧遠兄如今已過二十,且不知伯父伯母對兄長婚事可有什麼期許?”
王寧遠臉上紅暈更甚,他輕咳了一聲,說道。“還未曾打算。”
他苦笑說道。“進忠賢弟應知,我出身大家族旁支,在中原世家林立,像我這樣的世家旁支子弟不知凡幾。
凡大家族皆互相聯姻,盤根錯節,以互相攜手促進。可我誌不在此,也許進忠賢弟覺得我清高。
隻是那中原世家雖是龐然大物,可也如泥潭,一旦身陷其中,便再無法掙紮而出。怕是這輩子都要為家族奮鬥一生。
我父親乃是私塾先生。從成年起便自力更生,從未接借助家族榮光,生下我後,便教我讀書識字又教我許多人生道理,因此,我與父親一樣,並不想借助家族勢力踏上官場。
總想著世家大族於曆朝曆代皆為皇族心頭大患。因此就一心脫離,能遠著些便是更好,這才有如今的舉家搬遷。因此,我與妹子一直未曾定親,也皆是因此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