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航班信息後,葉榕也沒作死的去機場找航空公司,這種曆史信息調用需要很麻煩的權限,而且那航班降落的機場在大都會機場,那裡距離此地遠不說,也是出了名的繁忙地方。
光是那密如牛毛的監控設備,他去了不出三十秒就會被人把訊息捅出來,考慮到維克所說的塔拉索夫的算計,屆時來的就不一定是想要領2000塊花紅的小混混了。
再說他這眷屬體質,也隻是能死而複生,對麻醉劑有沒有抗性葉榕還不清楚呢,彆到時候讓人一針麻倒了,再醒來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解剖台上,視野外的匠人正在給骨鋸做潤滑呢。
所以換了個地方的葉榕,重新拿起聽筒,撥出哈德遜叔叔筆記本上記著的一個保險業內人士的號碼——雖然不知一個清潔工為何會與一個保險律師有關係。
對方顯然也是個知曉黑暗世界規則的人,縱然是葉榕說出了自己身份,也隻是禮貌得表示哈德遜先生的遺產,必須在有見證人在旁的情況下,才能移交給他。
不過在聽說葉榕隻是需要一份某個航班的保險記錄時,他明顯在電話另一頭鬆了口氣,商量好價格後,給了一個地址,約定一小時後見麵。
這等敬業程度,讓掛了電話的葉榕也是歎為觀止,還好對方要的隻是現金,並且價格應該也算友情價,區區五百塊而已。
兩小時後拿到那份名單的葉榕回到了酒店,又跟盧卡斯把那筆記本要了過來,回到房間中很快便找到了與那兩位女孩排列在一起的兩個名字。
但也正是這兩個名字,讓葉榕眉頭禁不住蹙了起來:其中一位竟然也姓凱梅尼。
重新打開了達特茅斯學院的網頁,葉榕回到班級介紹頁麵,從一張沒有標記名字的班級合照中,找到了與死去的凱梅尼並肩站著的那位失蹤的凱梅尼,以及站在她倆身邊,像是醜小鴨一樣的簡·湯姆森。
通過三人的微表情,葉榕也找到了最後一位女孩:安吉拉·戴維斯。
戴維斯這個姓倒是沒出現在校董名單裡,而且葉榕也從女孩的發色以及指甲等小細節判斷,對方也不是出身富庶家庭。
但不得不說,這四位女孩的顏值都很高,站在一起也是各有風情,怪不得會被約塞夫那個癲子一勺燴了。
盯著那張入學合照仔細看了一會,確定已經把另一位凱梅尼和安吉拉·戴維斯的容貌死死記住之後,葉榕才合上筆記本。
現在計劃產生了些小小的偏差:他不知這兩位女孩是誰被選中了進入高牆成為器官供體,是誰要成為黑幫控製下的失蹤人口。
如果按照維克的話來判斷,肯定是活著的凱梅尼成為器官供體,但若是反過來呢?
那條蝮蛇很可能將計就計放出煙霧彈,用凱梅尼吸引視線,把真正的供體送出去。…。。
亦或是另一位女孩也會進入拍賣程序?
畢竟葉榕深知如果被挑中進入拍賣的話,黑幫一般不會用癮頭來控製人,且還會把人包裝的好一點,以賣個好價錢。
雖然這結果對那位“幸運兒”來說,免了許多皮肉之苦,但對葉榕來說卻不算什麼好消息,因為他完全沒把握進入那高牆後還活著回來。
當然被買走之後成為富商的禁臠和奴隸,也不是什麼好結果就是了——起碼在葉榕的記憶中,沒有善終的,隻會在被玩膩了之後重新流入市場。
摸了摸腰包裡剩下的三枚金幣,葉榕頓覺捉襟見肘起來。
但該辦的事還得辦,葉榕其實有些猶豫是下樓去酒吧,像維克一樣找到情報掮客購買消息,還是直接去找D。
不過仔細權衡一番,他還是選擇了有交易記錄的D,一個電話打出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D正在樓下的酒吧裡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