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栓害怕自己一動就被那兩個人發現,可是他這麼站著,等那兩個人等會站起身,肯定就能發現他。
猶豫了一番,張小栓還是決定趁著他們現在沒空搭理自己,趕緊離開這裡。
蹲下身,握緊背後捆著柴火的繩子,張小栓一點一點的往後移動,爭取不讓那兩個人發現自己。
張小栓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麵的茅草地,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後移動。
剛才走過來不覺得這條路長,可是現在往後退,卻怎麼也退不到邊。
張小栓急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可是他根本不敢抬手擦汗,就怕手一鬆,身後的一捆柴火會掉下來。
又往後移了一段路後,看不見身後路的張小栓眼看就要走出那兩人的視線了,突然踩到了一塊石子,咯噔一聲。
張小栓咬著牙,忍著痛,輕輕動了動腳腕,結果這一動,就發現腳腕特彆痛。
張小栓因為剛才踩到石子,差點摔跤,身後的柴火也發出一點點輕微的晃動聲。
那兩個沉浸在愉悅裡的人或許是太忘我,也或許是張小栓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們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聽到不遠處的動靜。
終於走出那兩人視線的張小栓鬆口氣,不敢多做停留,立刻一瘸一拐的往家走。
下了山,張小栓這才放慢腳步,腳腕現在特彆疼,心裡幸好明天不用去學堂,可以在家養一天。
可是剛想到這裡,他就想到了安錦雲,他們這村子裡,隻有他的先生姓安,所以剛才聽到的話,張小栓可以肯定,就是說的安錦雲。
蓋房子,姓安!
張小栓想著事情往家走,眼看就要到去往安家和他家的岔路口,他又猶豫了。
如果他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先生會不會相信他?
還有,和陌生男人混在茅草地的女人——是張家的人!
張小栓狠狠吐了口氣,扶了扶身後的一捆柴火,這才邁步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林顏娘扶著腰在院子裡散步,今天天氣好,她剛午睡醒沒多久,散著步,想著明天家裡蓋房子要做什麼菜。
咚咚咚
響起三聲敲門聲,已經走到屋裡準備倒水喝的林顏娘開口道;“誰啊?”
門外沒人答話,又想起兩聲敲門聲。
林顏娘氣著道;“這是誰啊,這麼討厭!”
嘴上說討厭,可是林顏娘還是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林顏娘伸手打開大門,伸頭往外一看,可是,並沒有看到有人。
“真奇怪。”
林顏娘嘟囔一句,她懷著身孕,從屋裡走到外麵來開門,累的很,可是這門口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嘟囔了一句,確認這門口沒人後,她這才伸手準備關門。
林顏娘剛準備動手將大門關起來,卻發現她家門口的地上,有一塊石頭,壓著一張紙條。
“嗯?這是哪裡來的?”
看著紙條,林顏娘疑惑,可是她現在卻要彎腰將這紙條撿起來。
辛苦的彎腰從地上撿起紙條,林顏娘疑惑,做這事情的,到底是誰?
這時,安錦雲和雲羌正好從家後地基回來,一進前院,就看到林顏娘拿著一張紙條在皺眉頭,安錦雲快步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雲羌跟在安錦雲身後,也是不解的很。
這不過是一張紙,有什麼看的。
“剛才聽見敲門聲,我走出來一看,沒見到人,倒是撿到一張這個。”
林顏娘直接伸手將紙條遞給了安錦雲,安錦雲接過紙條就笑了,“這肯定是學堂裡的孩子寫的,這紙還是我去買的。”
安錦雲原本以為是學生丟的東西,嘴上還帶著笑,可是臉上的笑容在看到紙條上麵寫的內容後,戛然而止。
這紙條上的字,一看就是用左手寫的,很難看,可是這紙條上的內容,卻讓安錦雲怒火中燒。
雲羌雖然好奇這紙條上是什麼,可是他卻根本不敢伸頭看,因為安錦雲臉色瞬間的變化,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是怎麼了?”
林顏娘也好奇這紙條上到底是什麼,她原本是想看一眼的,可是看著安錦雲臉色不好,這才開口問一問。
安錦雲放下手,先看了一眼林顏娘,這才看著雲羌道;“有人想算計雲羌。”
林顏娘和雲羌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這個事情。
雲羌一聽有人要算計他,更是立刻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