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清脆水聲回蕩,在耳中逐漸變得清晰。
迷迷糊糊間,張秀夫睜開了眼睛。
“我這是……”
隱約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當努力回想之後,更多記憶就如潮水一般湧來。
原來他穿越了,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八個年頭,直到如今才將前世記憶覺醒。
作為一個穿越者,能多出一份前世的記憶,這本該是好事才對。
然而當更多記憶湧現之後,張秀夫立馬又皺起了眉頭。
他的處境很不好。
轉頭看向左邊,左手正被固定在麻繩上,始作俑者還很貼心的打了一個死結。
接著動了動右手,右手也同樣被麻繩束縛,微微用力之下,一股被限製的感覺立馬傳來。
以大字的姿態被固定,就連身軀都難以活動,這樣的感覺著實是讓人不爽。
而且除了被固定之外,所處的地方同樣讓張秀夫感到心驚。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屋子全部用木板搭建,或許是手搭建手法太過粗劣的原因,以至於很多地方都在漏風。
屋子的正中央,就在他麵前不足三米的地方,那裡存在一個像是工作台一般的長方形桌子。
桌子看起來很是普通,到擺在上麵的東西卻不普通。
半月形的殺豬放血刀,直來直去的砍骨刀,柳葉形的剔肉刀,還有滿是血跡的小斧頭…
一眾工具琳琅滿目,躺在被鮮血汙穢的台麵上,一看就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就仿佛,此時所處的是一處屠宰場。
“不……這裡就是屠宰場!”
張秀夫吞了吞口水,一段時間過去,他也終於將記憶消化完畢。
“一個隱藏在山林中的屠夫,獵殺所有進入山林的旅人…”
他也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幾天前,他的好友組織了一場旅行,並向他發出了邀請。
當時張秀夫剛失去工作,本就在家閒著,經不住好友幾次邀請,最後同意一起前往。
目的地是一處罕有人煙的原始叢林,在來這裡之前,他們也是做好了準備,以應對各種突發狀況。
他們預想了會遇到的各種難題,並準備了各種應對方案。
卻沒想,等來到這裡之後,真正麵對的並不是天災。
而是人禍!
“山林中的嗜血屠夫,怎麼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還真他媽倒黴。”
張秀夫一邊怒罵,一邊轉頭看向了左右兩邊。
身旁同樣有人影囚禁,總共是六人,這些都是一起旅行的同伴。
“秀夫,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見張秀夫看來,旁邊的劉玉瓶立馬開口說著,臉上全是灰敗的神色。
和張秀夫比起來,他顯然要淒慘了太多,渾身出現好幾道傷口,讓他渾身血粼粼。
“事在人為,說不定會有辦法的。”
張秀夫開口回答,眼中充斥堅定的神色。…。。
他不想死,也沒有人想死,而且還是這樣憋屈的死去。
屠夫將他們囚禁在這裡,顯然不會立馬將他們殺死,如今屠夫也不在木屋中,想來是去追捕另外的同伴去了。
在屠夫不在的這段時間,這會是他求生的機會。
“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
劉玉瓶臉上全是後悔的神色,他是這次旅行的發起人之一,當初也是他邀請的張秀夫。
“好了,不說這些。”
不等劉玉瓶將花說完,張秀夫便開口將其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