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完,粗沉暗啞的嗓音便落進耳裡,打斷常寧的話。
而隨著他話落,那大掌一瞬托高她的臀,然後壓下,讓常寧當即的不適。
不過,常寧未在意這不適,她在意的是他剛剛說的話。
在他懷裡他就沒事,這是什麼話?
他分明就是不願意去醫院,似之前在彙城一般。
常寧覺得,他這樣是在折磨自己。
不舒服就要去醫院,不能忍著的,這樣苦了他自己讓她也不好受。
常寧還是想再說,但忽然的,眼前的光線一瞬從昏暗到明亮,讓常寧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當即閉上,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而洛商司腳步未停,他抱著她大步出彆墅,外麵暈黃的路燈瞬間把他們照亮。
夜裡的涼意襲來。
身上的熱被這涼意一侵,便覺得冷了。
下意識的,常寧打了個冷顫。
這山水間的空氣比城市低,尤其是這深夜。
常寧蹙眉,腦子更是清醒,她睜開眼睛,眯眼看著視線裡的一切。
彆墅在離她遠去,洛商司抱著她出來了,她終於離開了那昏暗的地方,一切都清晰明朗起來。
隻是。
常寧收回視線看身前的人。
他抱著她,就似抱一個孩子讓她完全的掛他身上,但也正是這樣,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臉,這近在咫尺的極立體的五官。
不過,這不是欣賞他完美的一張臉的時候,常寧這一看過來便看見他極紅的一張臉,似所有的血液都衝到了他臉上,他皮膚不再似平日的冷白,是沁紅。
而他的一雙眼眸,更是赤紅。
如血月。
這樣的洛商司,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