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兒感到體內的藥效開始發作,一股熱流迅速蔓延至全身。她有些迷離地望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暗自驚歎,這還是那個手染無數鮮血的魏染嗎?那個傳聞中豐神俊秀、手握重權的男人!此刻,她的心情複雜無比,既有幾分害怕,又夾雜著些許期待。
害怕的情緒源自於她如今所處的這般艱難境遇所帶來的絕望感。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麵臨怎樣的命運,也不清楚這個男人究竟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然而,與此同時,內心深處卻隱隱有著一絲期待,或許在這看似絕境之中,還隱藏著一線柳暗花明的生機呢?
當那男人伸出指尖輕輕觸碰她時,寧馨兒不禁微微一顫。他的手指傳來陣陣溫熱,仿佛能夠穿透她的肌膚,直達心底。接著,他的大手緩緩穿過她如瀑布般烏黑且糾纏在一起的發絲,動作輕柔得如同嗬護一件稀世珍寶。寧馨兒緊張得渾身發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扶上了他堅實有力的胳膊,掌心裡很快便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此時,男人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靜靜地凝視著她那因羞澀而低垂下去想要藏匿起來的麵容。她粉嫩的耳垂早已變得緋紅一片,宛如熟透的櫻桃,甚至連那滾燙的溫度都透過空氣傳遞到了男人的食指之上。
最終,男人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然後慢慢地俯下身去。他那柔軟溫和而又充滿柔情蜜意的雙唇,沿著她白皙光滑的脖頸一路向下滑動,輕輕地擦過她挺翹小巧的鼻尖。最後,終於停留在了那一對飽滿嫣紅、猶如盛開鮮花般嬌豔欲滴的嘴唇之上……
白朗猛然間吻上寧馨兒的唇,舌尖抵開她緊咬的牙關,一時間如入無人之地,卷著一隻丁香小舌,推來纏去,勾在嘴裡含著,又推進她口中纏繞。
寧馨兒嚶嚀一聲,覺得自己已經軟了骨頭,全然癱在他身下,任他攬住了細細腰肢,扶起來,捧著後腦將雙唇奉上。
他的吻若狂風驟雨,吹打著她孱弱的口,碾過她柔軟滑膩的唇,舌尖向前探取,掃過她口中每一處,她嬌軟無力的迎著他。
她緩緩地抬起頭來,那雙眼眸如同蒙上了一層迷霧一般,顯得既蒙昧又迷惘。就那樣直勾勾地、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子,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嘴裡還癡癡地念叨著:“魏丞相?”
聽到這話,白朗不禁被她這副迷蒙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而後輕聲問道:“那麼,你覺得我到底是誰呢……”
寧馨兒聽後,隻是一臉茫然地搖著頭,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她喃喃自語道:“我不知道………你是誰…………”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琴弦,幾不可聞。
見此情形,白朗稍稍收緊了自己環繞在她腰間的手臂,然後雙手用力一端,將她的身子朝著自己身前拉近一些,再近一些,直至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存在。此時此刻,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滿滿的都是他高大挺拔的身影。
白朗低下頭去,靠近她的耳畔,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問寧馨兒不住地搖晃著腦袋,仿佛要將滿心的委屈都甩出去一般。隨著頭部的擺動,她心中的酸楚愈發強烈起來,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此刻的她,哭聲細微而孱弱,猶如風中搖曳的梨花,淒美動人。
白朗自然是認識她的。那日在高台之上,幾位貴女當中,除了被自己兄長看中的那位之外,就要數寧馨兒最為引人注目了。然而,與其他女子不同的是,她總是一副眉頭緊蹙、愁容滿麵的模樣,那張美麗的臉龐上好似籠罩著一層怎麼也驅散不去的哀愁。
即便是身著華麗的衣裳,佩戴著璀璨的金銀首飾,這些外在的榮華富貴也未能讓她展露出半分喜悅之情。原來啊,她竟是那毫無用處的皇子的正妃。不過如今,這個楚楚可憐的人兒已經成為他的所有物了。
不知怎的,原本對白朗來說還有些抗拒的情緒,在此刻竟漸漸地消散了一些。他緩緩低下頭去,輕吻著寧馨兒的眼角,舌尖輕輕一卷,便掠過了那顆掛在她臉頰上鹹澀的淚珠。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當那滴淚水滑入舌根之時,竟泛起一絲淡淡的甘甜來。
“你為何哭呢?”白朗輕聲問道,他的聲音溫柔得仿佛春日裡輕輕拂過麵龐的微風一般,令人感到無比舒適和安心,“若是不情願,我絕不會逼迫於你,隻要你能止住淚水就好了。”說完,他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女子,眼中流露出憐惜之情。
此時的寧馨兒早已泣不成聲,心中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她隻是不停地抽泣著,身體微微顫抖,顯得那般無助和可憐。
過了一會兒,寧馨兒稍稍平複了一下情緒,抬起頭來望著白朗,淚眼朦朧地道:“不要停下來......橫豎那吃人地方裡頭也沒人心疼我。”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儘的哀怨和委屈。
白朗眉頭微皺,輕聲安慰道:“彆怕,慢慢說,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雖然寧馨兒還未有恢複意誌,但她還是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開口道:“我沒有辦法,這一切都是他們逼我的,都是他們逼我的呀!”說著,她的眼淚再次如決堤的洪水般湧了出來。
接著,寧馨兒哽咽著喃喃自語起來:“那天,我無意間聽到那個女人說的話了。其實我根本不想去偷聽,隻是碰巧路過時聽到了而已。她說,如果我再不能生出孩子,就要把我廢掉,還要將給我的補藥換成慢性毒藥,他們竟然想要我的命!隻為了給其他女人讓位。天啊,他們怎麼如此心狠手辣!”說到這裡,寧馨兒已是滿臉淚痕,悲憤交加。
白朗擦乾淨她的淚,沒想到她也是個苦命人,“彆哭了,給你,都給你,我來幫你圓了夢好不好。”
他不再與她交談,隻全身心地享受這荒唐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