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霍敏之這十幾年在外任職，家底定然不少。
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守，一個州郡裡的最高品級的官員，在地方猶如土皇帝一般的存在，想必這些東西在他的眼裡不過爾爾。
想到這裡，虞清歡覺得這些東西霍錦淵確實該拿。
她又打開一個盒子，裡麵放置著幾顆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鏤空木質小球，每一顆都大約有巴掌大小，還散發著縷縷幽香，這香氣聞起來有些像是淡雅而沁人心脾的竹葉香，但又隱隱有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奇異味道。
虞清歡並不認識這東西，抬起盒子問霍懷宇：“這是什麼東西？”
霍懷宇看著她手裡拿起來的鏤空小球，解釋道：“這東西叫流香球，用上好的金星紫檀雕刻而成，雖然看起來花紋繁複的模樣像是鏤空的一般，但其實裡麵放了一些香粉。”
“球裡放香粉，那要如何點上？”虞清歡拿起這流香球在手中好奇地把玩著，即使把球旋轉都沒能讓裡麵的香粉倒出來，有些不解地問道，“還是說它就跟香包香囊一樣，可以隨身攜帶在身邊？”
霍懷宇見她感興趣，繼續說道：“這裡麵的香不用點，也不是隨身攜帶的香包香囊。夏天的時候隻要將它擱置在能被太陽照到的窗邊、冬天的時候將它放置在火爐邊上，就會散發出香味來，而且裡麵的香味會混合著金星檀木的香味，十分清香又特彆祥和。”
原來是要加熱就會散發香味，虞清歡明白過來。
看起來花裡胡哨的，用起來也麻煩，在虞清歡看來這還不如其他的香料呢。
她剛想將流香球放回到盒子裡，腦子突然像是回憶起那股奇異的味道在哪裡聞到過，原來是與蠱香有一點相似。
因為有其他香料和金星檀木味道的遮掩，這才一時讓她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又將那流香球拿起來湊近鼻尖，細細地辨彆著那味道，儘管蠱香的味道很淡很淺，但虞清歡覺著那就是蠱香的味道。
難道裡麵有蠱蟲？虞清歡皺著眉頭打量起來。
霍懷宇見她十分在意流香球，還以為她這是愛不釋手，便解釋道：“這是我朋友給我尋來的，並不多見，若是姑娘喜歡的話，我讓他再留意一番還有沒有出售的，到時候再送幾個給姑娘。”
虞清歡將流香球放回盒子裡，蓋上蓋子，轉頭看向霍懷宇，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
儘管見他神情自若並沒有被人發覺的心虛模樣，虞清歡卻並未掉以輕心，畢竟會偽裝的人太多了，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不必了。”虞清歡說道，“這流香球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自然不能讓霍公子破費。隻是我很好奇，霍公子的朋友是什麼來頭？我記得你來京城還沒多久，這麼快就有了這般要好的朋友，或者你們從前就認識？”
霍懷宇見她沒有再去看其他箱子的東西，便讓身邊的小廝們將東西先抬進郡王府，這才慢慢跟她解釋起來。
“我朋友是個外地來的商人，所以見識比較廣泛。”霍懷宇雖然對虞清歡並沒有多少防備，但到底不清楚她的身份，不好過多提及私事，隻是籠統地回答道，“我和他也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認識的，他為人正直又講義氣，我們自然相見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