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突然就流了出來。
“哈哈哈,咱剛剛才誇了你威武,咋現在就破了功!”()
“標兒,你不禁誇啊!哈哈哈!”
皇帝朱重八樂了,直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而太子朱標,也趕緊跟上。
“父皇!”
“非是兒臣不禁誇。”
“父皇自開國後,十餘年來,就再未有誇過標兒了。”
“標兒是喜極而泣!”
太子朱標再度斟滿酒杯後,才擦去了自己眼角的淚跡。
而皇帝朱重八,卻在聽見其那一番話後,愣住了。
自己有這麼久沒有誇過自己的太子了嗎?
好像是的。
開國以來,他先憂驕兵悍將們的封
賞,後憂爭權文臣的派黨。
這些年來。
他對自己一刻都沒有放鬆過。
所以,對太子,好像也就沒有放鬆過。
......
“重八,你看看曆朝曆代,有誰家太子沒享過福,就先當苦力的?”
......
自己妹子的昔日吐槽,在腦海中複現。
皇帝朱重八沒忍住,終於歎了一口氣。
但他還是沒有忘記,今天這頓酒的主要目的。
“父皇!您為何歎氣啊?若是母後的事,孩兒會去相勸的!”
太子朱標有些慌,沒辦法,今天的皇帝朱重八實在是太反常了。
反常到他有些心驚肉跳的。
“不用了,咱自己會去。”
“哪有父母吵架,兒子去相勸的。”
“父皇今天叫你來,一是談談心,二嘛,也是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
太子朱標聽見自己父皇叫自己來,原來是有問題。
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有問題才正常啊!
“父皇請問!”
“第一個問題,咱想問問你,咱對劉基,寡薄了嗎?父皇要聽真話!”
“在這酒桌上,你也是皇帝!”
皇帝朱重八,終於是向太子朱標問出了這個堵在胸口兩個月的問題。
為什麼他不問彆人?
為什麼他非要在今天詢問問太子朱標?
因為皇帝朱重八,在今天,就在一個時辰前。
他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成了寡人了。
劉基對自己隻談公務。
李善被自己從吳王府又抓回了京城關押。
徐進去了西南。
其他大臣?或是錦衣衛二虎?
他們麵對自己,不是欺騙,就是害怕。
......
“回父皇......有那麼一點點。”
酒桌另外一側,太子朱標也終於明白了這頓酒是怎麼回事。
試探著,心裡帶著複雜回道。
“那對李善呢?如果是你,你是會押,還是殺?”
“不壓也不殺,禁閉京城養老。”
太子朱標早已經對李善的處置打好了草稿,所以這一次沒有猶豫。
“那對趙府呢?”
“......”
好大兒與父親的視線,就此撞到了一起。
原來,這才是這場父子談心局的重點。
兩人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異色。
原來,這是聖武與仁宗的對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