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澤遠眉頭瞬間擰成了麻花,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如果你兒子沒錯的話,公安局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他清白的。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中年男子一聽,像是瘋了一般,用力地磕頭。
額頭與地麵撞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不一會兒,額頭就紅腫起來,皮膚也擦破了,滲出絲絲血跡。
“他還小,不懂事,才犯下的錯的。我們家九代單傳啊!如果他沒了,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邊哭邊喊,聲音沙啞得如同破舊的風箱,眼淚和鼻涕混合著灰塵在臉上糊成一片,那模樣甚是狼狽。
薑澤遠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小?不懂事?這不是犯罪的理由!誰家的孩子不是孩子?那些被他傷害的人又該怎麼辦?”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憤怒和不滿。
用力地掰開中年男子的手,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彆想用這種方式來影響司法公正,我是警察,隻能維護公平。”
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家門走去。
中年男子看著薑澤遠離去的背影,眼中的光徹底消失,如同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
身體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嘴唇微微張合,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站起身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每走一步都顯得無比艱難。
附近的居民們聽到動靜紛紛圍了過來,大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奶奶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說:“這是造了什麼孽喲,看著怪可憐的,不過這孩子要是真犯了法,那也沒辦法呀。”
一位中年大叔搖了搖頭,表情嚴肅地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能因為他這麼一鬨,就動搖了法律的公平。薑局長做得對,咱得相信法律。”
幾個年輕人則在一旁小聲議論著。
“現在這些家長啊,平時不管教孩子,出了事就來求情,這哪行呢?”
“就是就是,法律麵前人人平等,可不能開這種先例。”
......
這些議論聲在空氣中交織著,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看法。
簡悅正走在校園的小道上,手裡抱著幾本建築設計相關的書籍,腦海裡還在思考著之前作業中遇到的問題。
這時,一位同學跑過來告訴她,教授讓她去辦公室一趟。
簡悅微微皺眉,有些疑惑,不知道教授找她何事。
加快腳步來到教授辦公室的門前,深吸一口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教授那熟悉而沉穩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簡悅推開門,辦公室裡彌漫著紙張和書籍混合的氣味。
教授正坐在辦公桌後,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眼神專注地看著桌上的一份文件。
看到簡悅進來,微笑著抬起頭。
“簡悅啊,快過來坐。”教授指了指辦公桌對麵的椅子。
簡悅走過去,有些拘謹地坐下,目光落在教授臉上,等待著他說話。
教授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是這樣的,最近有個橋梁設計大賽,你有沒有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