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是趙羽提前定下方針。
大清早上門,就是要快刀斬亂麻,殺馮家一個措手不及。
否則,等馮家人反應過來,召來家丁護院阻攔,平添諸般變故,事情就難辦了。
“兩位捕頭,是一定要與我馮家為難?”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葉管家被架著,咬牙切齒地道。
“不敢,”趙羽行了一禮,一本正經地大言不慚,“我們正是相信馮家,想要證明馮家清白,這才行此下策,希望葉管家能理解。”
葉管家恨得牙癢癢。
一眾捕快橫衝直撞,仆役、丫鬟紛紛避讓,雞飛狗跳。
搜查很順利,沒有遭遇阻攔。
或許是天色尚早,馮家人尚未起床,葉管家又被製住,家裡一時群龍無首,家丁護院未得到命令,隻能跟在後邊,不敢貿然行動。
但作為老牌的地主老財,馮家很大,想要找到那處長廊,卻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找到的。
還好,趙羽有闕庭神眼。
他隨意閒逛,看似閒庭信步,實則有天眼高懸,居高俯瞰,縱觀全局。
“那邊。”
趙羽雙眼精芒一閃,指向一個方向。
葉管家勃然變色,一臉驚愕。
“是。”
捕快項成聞言,懷揣滿腹疑竇,小跑趕了過去。
然後,他瞪大雙眼。
“池塘,還有長廊,和那……說的一樣。”項成轉回頭,指著門內,一臉難以置信。
蘇海棠眼皮跳了跳,深深看了趙羽一眼,那雙會說話的剪水雙瞳在詢問:你怎麼做到的?
趙羽笑而不語。
……
長廊依舊,池塘依舊,卻不見天祿雕像,僅有一座光禿禿的石台。
顯然,雕像已被移走了。
趙羽視線遊走,立刻就注意到,這一整條長廊,其牆壁,廊柱,甚至是地麵,全都被粉刷一新。
“葉管家,為何這裡要重新粉刷?”他嗅出一絲不對勁,問了一句。
“我們家少爺新婚,自然要除故納新,這是犯了哪條大虞律嗎?”葉管家故作鎮定,說話滴水不漏。
但這說法,明顯站不住腳。
你次子成親,卻在長子的房間除故納新?
就算是為了顏麵,你也該在外宅粉刷,粉刷這無人來的內宅,又是何緣故?
但趙羽沒有繼續追問。
因為,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任何的問話,對方一句話就能嗆回來:——有錢,樂意。
還是得證據說話!
“說得好,我也想見見這新氣象。”
蘇海棠雷厲風行,邁步行至長廊儘頭,幾乎要撞上儘頭那堵牆才轉身,推開了門。
“嗯?”
她表情一呆,滿臉困惑。
其餘捕快也上前,同樣都在門口呆住,表情如出一轍。
“怎麼了?”趙羽跟著上前。
房間裡,沒有棺材,沒有神像,沒有鎖鏈,反而和尋常房間一樣,擺放著桌椅、床鋪,古董、字畫等物。…。。
是一間再尋常不過的普通房間。
而且,明顯是個舊房間,一看就閒置很久了,桌椅床鋪都有厚厚灰塵,牆壁也十分陳舊,牆皮微微發黃。
“這不可能……”蘇海棠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