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芸剛有的一點兒好心情又瞬間蕩然無存。
她盯著門口,撇了撇嘴。
還沒回過頭,傅輕寒去而複返。
“這就是你喜歡的男人?”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盯著趙芸的眼睛。
趙芸有點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啊?”
傅輕寒:“如果是他要抱著你睡覺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反抗了?”
趙芸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說什麼,也明白了他說的是誰。
她羞得臉開始爬上紅暈,聲音大了,辯解道:“你彆胡說八道,我和霖哥是好朋友!”
“霖哥?叫得可真親熱。”
傅輕寒丟下這句話,又轉身出去了。
後來趙芸聽到他在外麵和人發脾氣,言語裡各種挑刺兒,摔摔打打的,動靜大得她在休息室不得安生,想眯一會兒都沒辦法。
她越來越反感傅輕寒者暴躁的性格,有什麼話都不會好好說,動不動就摔東西,根本就是有暴力傾向,以後他說不定會家暴另一半。
直到快三點,外麵才安靜了下來,趙芸估摸著他開會去了,偷偷的扒門縫看了看,果然沒看到人,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之前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現在放鬆了下來。
後來外麵又有了些動靜,然後又安靜下來,想來傅輕寒是去見那個什麼很難約的劉總去了。
趙芸待在休息室無所事事,百無聊賴的等著他下班後來發落自己。
等她發現餓了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還沒忙完?”趙芸看了看時間,暗自嘀咕了一聲,第一次盼望早點見到傅輕寒,因為她今天實在是在這裡待夠了,想早點把事情解決了,往後好各走各的。
她又往辦公室看了看,沒人,還得等。
有想過直接走人,又擔心傅輕寒回頭不依不饒的,鬨著煩,隻能繼續等。
傅輕寒和智騰的劉總聊得不錯,雙方聊了兩個多小時,表明了合作的意向,具體的細則後期會推進,為了慶祝,傅輕寒組了局,請劉總一行人吃飯。
生意場上的飯局,不隻是吃飯那麼簡單,劉總好喝兩口,傅輕寒這邊的人自然要照顧周到。
白酒紅酒都擺在了桌上,劉總雖然說著“我這是每頓飯的習慣,你們隨意不用陪著”,但他是客,主人哪有不陪的道理。
傅輕寒不管是作為公司的大老板,還是傅家的人,原本都不用端這個杯子,而且就他的性子,他不想喝,也沒人逼得了他,但是他卻親自端了一杯白酒,態度恭敬:“劉總,能和您這樣的前輩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往後我們會跟著您多多學習,還望您指教,這杯我敬您。”
大家都以為這第一杯走走過場,後麵的就交給下麵的人去陪,哪知道他和劉總聊得眉飛色舞的,前後喝了好幾杯。
一旁的潘?建文看得暗暗咂舌,後來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跟了上去。
“傅總,你酒量又不好,待會兒彆喝了,交給我們。”
白酒的杯子很小,傅輕寒並沒有醉,但是腦袋有一點暈乎了。
他慢條斯理的洗著手:“劉總以前是吃公家飯的,技術過硬,人脈也廣,那時候要不是他家人生病急需用錢,他辭職出來和人合夥創業,我們是沒機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的。今天把他哄高興了,交個朋友,以後把他挖過來。”
“你胃口可真大,人家自己都是老板,咱們怎麼挖得動。”潘建文覺得他的理由在理,但是又隱隱覺得,他這麼喝不隻是這個原因。
傅輕寒接過他遞來的擦手紙:“挖不動他,就挖他的公司,我說老潘,你胃口可真小。”
潘建文笑了笑:“我隻能說你是出身牛犢不怕虎,什麼話都敢說,想收購他們,沒你想的那麼容易。”
簡單的聊了兩句,兩人往包廂回去。
潘建文看著他略微有些勾著的背,關心問道:“你的傷沒事吧?等下坐一坐你就先回去休息得了,剩下的交給我們,這姓劉的挺好說話的,不會有什麼想法。”
傅輕寒不語,隻是擺了擺手。
潘建文隻能道:“那你少喝點,你待會要是醉了,就你身上這傷,誰敢碰你?”
提到這話,傅輕寒的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頭,突然問道:“趙芸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