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真就算現在在美容公司工作,也沒有特意去處理這條象征她的脆弱的疤痕,更沒有刻意去遮掩。
她順著趙芸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臉上仍舊含著淺笑:“我也做過傻事,但是我現在已經走出來了,我在往前看,在努力經營自己新的生活,我希望小寒也能像我一樣,真正的解脫出來,但是他怕我擔心,很多心裡話和真實的情緒,都不會在我麵前展露。”
她如水的眼底帶著些期待:“小趙,你是個重情義的好孩子。陽光,真誠,很善良,我想,他對你,應該不會偽裝的,阿姨懇請你,以後多陪陪他,可以嗎?”
趙芸仍舊為傅輕寒醉酒那晚做噩夢時可憐兮兮的樣子生出惻隱之心,麵對蕭真真的懇求,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們是朋友,我當然願意傾聽他的心裡話,幫助他真正的擺脫那些不好的事。”
為了不打擾傅輕寒,兩人聊了幾句以後,蕭真真便離開了。
她時刻牽掛兒子,但是她知道,兒子看到她,心情隻會沉重,既然有趙芸陪著,自己還是離開的好。
傅輕寒也沒睡多久,傷口還有痛感,他壓根就睡不安生,醒來的時候看到趙芸果然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床前,他心裡立馬就舒坦起來。
“趙芸。”
“你醒了!”趙芸剛才在走神,看到傅輕寒睜眼了,立馬就站了起來。
傅輕寒道:“你昨晚也沒睡好吧,剛才怎麼不去休息?”
趙芸:“我又不困。”
傅輕寒的頭轉到沙發那邊:“你去那裡休息一會兒。”
趙芸:“我真的不困!”
傅輕寒無奈的皺眉:“叫你去就去。”
蕭真真給趙芸說過,傅輕寒的情感需求比較強烈,靖哥知道她給傅輕寒做保鏢以後,也給她說過,傅輕寒有時候會無理取鬨,也會口是心非。
趙芸便覺得,此時傅輕寒讓自己去休息,肯定是考驗自己,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撇下他不管。
她堅定的搖頭:“我不睡,我陪著你!”
傅輕寒看著她鄭重的表情,哭笑不得,隻能道:“我要尿尿,你站在這裡,我尿不出來。”
趙芸:“……”
她傻了一瞬,目光飄忽:“你尿唄,尿了我給你倒。”
傅輕寒現在不宜下床,掛著尿袋的。
他平日雖然臉皮厚,而且現在還蓋著被子,但是要他就這麼和趙芸麵對麵的做那種事,他還真的有點排不出來。
他歎著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趙芸走開:“這種事暫且不需要你來,有護工。”
趙芸看出他難為情,她便裝起了厚臉皮的女流氓,故意道:“你害羞什麼,不是你說的,你什麼樣子我都看過的。”
傅輕寒一上午掛了不少水,現在已經在忍耐的邊緣,看趙芸磨磨唧唧還不走,把臉板了起來:“你再不走,我就原地解雇你。”
趙芸一邊走一邊道:“彆費那勁兒了,我們隻有口頭協定,還沒形成真正的雇傭關係,我隨時都能走的。”
傅輕寒看著她的背影:“敢和老板頂嘴,先扣你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