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眼睛裡含著怒紅:“你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的?”
“騙你什麼了?如果你是指今天我搭同事的車的事,那我直接告訴你,開始我是準備打車的,出來發現雨下大了我沒帶傘打車要排隊,所以我搭了他的車!”
“同事?”靖哥臉上閃過一抹嘲諷,“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領導又怎麼了?誰規定的這種突發情況不能坐領導的車?是異性又怎麼了?特殊情況下搭一次異性的車就要看你這副臭臉,你這被裹腳布纏過的小腦是在侮辱誰呢?”
袁禧不意外靖哥認識賀星淮,畢竟兩家公司現在有業務往來,靖哥認識她公司的領導不是什麼稀奇事。
她越說她越氣憤,嗓門也越來越大。
今天諸事不順,她真的很累。
一喊起來她就收不住情緒,直接發泄了出來:“趙靖,我們什麼關係?就算我真的和他有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你不會以為我們昨晚親了嘴就算是確定關係了吧!以前有句話你沒說過,我袁禧玩得開看得開,彆說是親嘴了,就是上了床,我同樣可以提起褲子不認人!你沒資格管我的事!”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手按住餓得發痛的腹部,身體慢慢的靠在冰冷的廂壁上,微微躬起。
像一條蝦。
靖哥看著有些失控的她,喉結上下滑動了好幾次,手在不知不覺間,捏成了拳頭。
他們的關係結束,就是從她提起褲子不認人那天開始的。
她剛才那番大實話,像針一樣刺著他的心臟。
這段糊塗的感情,錯的不隻是袁禧,他也罪責難逃。
他當初明知道她是玩玩,卻還是抵不住誘惑配合。
後來知道自己有些動情,卻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向她坦白,以此換取一段健康的穩定的關係,還一走了之。
就算是在知道袁禧有了身孕以後,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她身邊,給她一個堅定的態度,陪伴左右。
上次他們和解,他表麵答應不再打擾她,但是內心深處一直都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在對待的。
他堅信他們會在一起。
所以看到她一次次的和彆的優秀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真的失控了。
他不是小氣到見不得袁禧和異性在一起,他還沒大男子主義到這種地步。隻是賀星淮是什麼人?賀家的財力在京北能排進前十,這樣一個日理萬機的接班人,送女同事回家,目的單純不到哪裡去!
而且袁禧拒絕他接,轉頭就上了賀星淮的車,這讓他怎麼想?
他不善言辭,看著發怒的袁禧,最後隻問出一句:“你喜不喜歡他?”
“我喜歡你媽!”袁禧氣憤不已,“起開,我要回家!”
她推了一下,靖哥身體穩如泰山,紋絲不動,反而逼近她一步:“我媽早死了,但是聽到你說你喜歡她,我還是挺高興的。”
麵對會貧嘴了的靖哥,袁禧真有些無計可施了。
靖哥的腳步繼續往前,袁禧被逼的後退,最後又貼在了電梯的廂壁上。
靖哥一隻手臂抬起,撐在袁禧左側的電梯上,像是獵人把獵物趕到包圍圈一般。
氣勢沒之前那麼咄咄逼人了,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彆喜歡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