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
“你都知道了嗎?”
秦康默默點了點頭。
“那好吧!”杜衛政露出個慘淡笑容,隨即閉上了眼睛,“主意是我出的,不要為難雪兒。我的命就在這裡,拿去吧!”
“我乾嘛要殺你?”
杜衛政緩緩睜開雙眼,內心卻仍存疑:“彆的先不說,我利用雪兒算計你,光這一條就該死了吧?”
“你要她攛掇我去乾的,是我本來就想乾的事,其實也沒差。”
“你是說……你和李浩然……”
秦康長長歎了口氣:“李浩然圍剿了星月會,這件事上我不敢說一點責任都沒有,但絕不是出於存心故意。”
杜衛政不發一言,冷眼審視。
“好啦!再說下去倒像是在為自己辯解。”秦康從床邊站起身,“是非曲直,時間長了,想必杜叔也能看得明白。倒是你,躺了那麼久骨頭該癢了吧,下地走走唄!”
“走?我的肋骨都……”
杜衛政忽然住口,伸長了枯樹枝一般的十指在胸前腰側反複摸索。
完事他抬起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正對著自己微微笑的秦康。
放直兩腿,杜衛政穩穩站起:“是你治好我的嗎?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進了房間我做的第一件事。”
杜衛政緩緩點頭:“明白了!你要是存心想殺我,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
像是認命般的,他沉著地昂起頭:“我想,你並不會平白無故來救我。說吧,你想要什麼?”
秦康上前一步,直視杜衛政的眼睛:“我想請杜叔幫我解決掉一個人。”
“什麼人?”
“李家的人。”
“可以。”杜衛政目光一凜,“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是托付我去做?”
“因為某些原因,我不方便自己動手。”
“好吧!人在哪裡?”
“那是在昌蘋區,出了六環,高速路附近有間道觀。要找的人就在那裡,麻煩杜叔幫我把他控製起來。”
“等一下,控製?”杜衛政皺起了眉頭,“不是乾掉他嗎?”
秦康搖了搖頭:“這人叫倪思恩,混在道觀裡當了道士,真實身份是李家暗藏的一張底牌。他的能力特殊,殺他反而費勁,隻要讓他手腳都動不了就行了。”
“知道了。”杜衛政往屋裡手下們望了眼,“這件事我會親自去辦,隻是為了萬無一失,我要先去踩點,這需要點時間。”
“給你兩天時間夠不夠?”
“差不多。”
又交待過一些細枝末節,到了離開的時候,秦康走到門邊忽然停下。
他扭頭看向目送的杜衛政,指間夾著的大紅請柬在月光下泛起銀輝:“22日是我和雪兒的大喜日子,就在李府裡操辦,杜叔你可記得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