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幾個硬點子,喻子龍愈戰愈勇,雙拳狂舞中卷起獵獵風,撕碎攔路的魑魅魍魎。
不過一兩分鐘內,劉華嚴控製下的頭顱就損失過半。
眼見戰局又向著不利方向轉變,劉華嚴兩手連揮,急欲收縮戰線,再圖反擊。
可奇怪事情再次發生,平日裡如臂使指的頭顱剛往回拉回了一點,又像是受了磁的鐵釘重新聚攏到喻子龍身前,一來二去,倒像是送上去給他砸爛一樣。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劉華嚴眼睜睜看著自己攢下的寶貝被一件件砸個稀爛,卻想不出任何挽救的辦法。
他焦躁的目光掃到了一個人,一個叉著腰站在旁邊喜滋滋看戲的人。
秦康!一定又是他在搞鬼!
惡向膽邊生,劉華嚴悄摸摸控製著一隻公雞頭降低了高度,繞著喻子龍身側遊走,盤旋過半圈,猛然間如一朵怒放的紅蓮向著秦康突刺。
這隻雞的異能便是無可匹敵的速度,突進的瞬間足以超越音速,隻是太快了反而難以控製,是劉華嚴平日裡極少動用的殺手鐧。
“嚓!砰!”
雞頭擊中目標,收不住勢,又撞在了遠處的一棵樹上,化作看不清形狀的血肉模糊。
“啊啊啊——”
這一次的鬼哭狼嚎是從劉華嚴本人喉嚨裡發出,此刻他正被秦康拎住頸後提在半空,右腿從膝蓋以下隻懸垂著幾片連著筋的血肉,鮮血如井噴般朝外濺射。
“不好意思啊!”秦康說著便把劉華嚴扔在了雪地上,臉上不見半分歉疚,“剛才你差點誤傷觀眾,按事先說好的,我又不能出手,隻好拿你擋一下了。你沒事吧,要不走兩步?”
劉華嚴直痛得滿地打滾,哪裡還顧得上理會他的嘲弄,身下的白雪瞬時血染一片。
這時候,喻子龍也總算解決掉了最後一顆頭顱,同樣滿身血汙地來到秦康身前。
光是看顏色就能分辨,這裡頭大部分都是頭顱上的黑血,可他手腕上的咬痕也著實不輕。
“你和謝瀾都回到船上,有多遠開多遠,順便把傷治好。”
“那你呢?”
秦康轉頭看向那扇緊閉的黑色鐵門:“剩下的關口,我一個人去闖。”
“那怎麼行呢?多一個人多一分照應嘛!”
秦康拍上喻子龍寬厚的肩膀:“尹風華搞了這麼一出,指名要你倆出戰,你猜是為什麼?”
這個問題倒讓大塊頭有點懵,摸著後腦勺問道:“不就是覺得正麵搞不過你才找上我倆嗎?”
“對!他就是想先除掉你們,讓我首尾不能兼顧,再拿下沒什麼戰鬥力的柳靜芸和秦悠亞,以此要挾我!”
把謝瀾和喻子龍的手交握在一起,秦康繼續說著:“中原聯合陣線彙集了四個省份的勢力,肯定不止這些人。過會兒我進到這間房子裡,我的女人就拜托你倆保護了!”
講完這些,秦康便撒了手,頭也不回向著鐵門奔去。
隨著一聲巨響,沉重的鐵門居然禁不住他一踹之力,轟然倒下,秦康的身影也隨之閃進了門洞。
“走吧!”謝瀾遠望一眼,隨即轉過了身。
兩人走出十幾米,剛搭上舷梯,喻子龍沒頭沒腦來了句:“他讓我們保護他的女人……那柳靜芸算不算?”
謝瀾從舷梯上扭頭回望,在大塊頭身上打量許久:“你是不是從來沒正經談過女朋友?”
“呃……這個……是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