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秦悠亞攥緊拳頭擺了個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的功架，嘴裡配合著大喝一聲。
這讓之前的尖叫都不那麼像尖叫了，倒像是發招那一瞬間的氣合。
馬尾辮女人捂住右手，一顆腦袋向著四周滴溜溜轉，可哪裡又見得到其他人？
“彆找了！”秦悠亞一臉認真盯著對手，腳尖又往前蹭上半步，“弄斷你指甲的人是我！”
“你？”女人失神驚呼，見證不可思議的表情在她臉上有了實質。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趁早滾回去！你連我都打不過，對上我老公隻會自取其辱！”
女人哆嗦著蒼白雙唇，上下牙不住打顫“好……我走！”
她腳下踉蹌，接連倒退了兩步，忽地後足發軟，整個人跌坐在雪地上。
人在跌倒時，手會下意識抓向高處，女人的左手也是這麼做的，可卻是另有目的。
她左手的五根指甲在跌倒瞬間於斜刺裡伸出，以極致陰毒狠辣的角度刺向秦悠亞的會陰。
“喀喇喇！”
“哇啊——”
女人纖長的指甲像是被一柄大錘砸中，寸寸碎裂，連指甲根都在手指頭上爆開，登時血流如注。
十指連心，這刺穿靈魂的劇痛讓她折彎了腰，差點連尿都崩出來，當然也無暇顧及秦悠亞此刻的表情。
才從茫然中反應過來，秦悠亞聲音裡帶起一絲狠厲：“我老公總說我心太軟，看來有些人還真的是自己尋死……”
“彆……不要啊……”女人兩條長腿在地上連蹬，挪著屁股滑開幾步。
她見秦悠亞沒有追上，趕緊起身，捂住手頭也不回地跑了，隻在皚皚白雪上留下一串豔紅血滴。
直到耳朵裡再聽不見女人遠去方向的任何聲響，秦悠亞這才從口鼻間長籲了一口氣，聳起的肩頭也鬆懈下來。
忽然，她腰上一緊，蓋上肚子的那片前襟往裡輕輕勒了進去。
秦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害怕嗎？”
秦悠亞點了一下，隨即又用力搖起了頭：“有老公站在我背後，我不怕！”
“那好，陪我再走走。”
清冷月光灑在秦悠亞嬌小的身影上，泛起淡淡銀輝，她的步子仍是拖行，很慢卻也走得很穩。
要仔細看去才會發現，在她身後足跡上又覆蓋了一串四十四碼的男人腳印。
“老公！”秦悠亞沒有回頭，這架勢倒像是在自言自語，“就這樣放走她，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是故意的。”
“故意……嗎？”
察覺了秦悠亞的疑慮，秦康又湊近了她耳朵：“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放她走是為了送個煙霧彈給尹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