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怎麼態度忽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顯然是有貓膩。
“你搬出去?”齊小浩撓了撓頭,和王異住一個屋,他自然是沒有意見。
不過齊小浩的腦袋瓜稍微一轉,便立刻明白了任銘的險惡用心。
任銘搬出臥室,但又不是搬出休息室,所以任銘肯定還是要住在這裡。
那麼隻能去彆的臥室。
北江的休息室裡,隻有三個小臥室,每個臥室兩張床。
反正每支隊伍正式隊員加替補隊員一共就六個人,賽組委就給你預備六張床,至於男女的問題,他們才懶得考慮。
北江小隊目前的分配是,齊小浩和任銘一間,江嶽和王將一間,戴嵐自己一間。
原本消失的王異,正好把床位空出來,讓戴嵐這個隊伍裡唯一的女生,方便了很多。
既然任銘要搬出去,把臥室留給齊小浩和王異,那麼他想去哪間臥室,自然不言而喻。
“不錯,我可以把房間讓給你們兄弟。”
“奧,你是想趁機搬進學姐那屋去住!”
齊小浩和任銘幾乎是同時說道。
任銘臉色一僵,而後現場一時就安靜了下來。
任銘暗道一聲晦氣,他怎麼也沒想到齊小浩反應的這麼快,
本來一石二鳥的計劃,隻要王異答應了,任銘不僅可以脫離齊小浩的呼嚕聲,而且還能順勢去補進戴嵐的臥室裡。
當然,即便是住進一個臥室,也不可能發生什麼旖旎的春光,除非任銘想變成一座冰雕。
但起碼也能物理拉近一些距離不是。
結果卻沒想到,開口的瞬間,便被齊小浩洞悉了出來,甚至還直接講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齊小浩的腦筋就是轉的特彆快,素有急智。
不過此刻被齊小浩直接挑明,無比尷尬的就是任銘了。
被動和主動,有心和無心,巧合和計算,那能一樣嗎?
任銘已經能夠感受到戴嵐那刺骨的目光,在他的後心和脖頸來回移動,仿佛是在尋找濺血最少,最為舒適的下刀區域。
這使得任銘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焦急的伸出右手,指著齊小浩上下顫抖搖晃手指,迅速反駁道:
“我警告你不要亂講話啊,我告你毀謗你知道嗎,我告你毀謗啊!”
望著其餘人一臉看垃圾的眼神,任銘聲聲如泣,竭力辯駁:
“他毀謗我啊,他在毀謗我啊!”
“好啊,我同意啊。”戴嵐冷冷的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反正我的臥室空著也浪費,想來就來嘛。”
戴嵐這個語氣,傻子也能聽出來真正的意思。
要是任銘傻乎乎的去了,指不定睡的是床還是棺材呢。
任銘身軀一顫,仿佛中了無形的冰係魔法一般,僵硬的轉過頭來,扯起嘴角微笑著說道:“嵐嵐,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呢,這都是誤會,純粹是這小胖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其實我真正的意思是,我把臥室讓出來給王異,然後我睡客廳。”
說完之後,任銘默默走到客廳中不過一米的沙發上坐下,拍了拍屁股下可有可無的坐墊說道:“這個沙發就挺好的,而且客廳的麵積,比臥室還要大不少,顯得敞亮,接下來我就睡這了,誰也不要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