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心思縝密,敏銳地感到事情有些不對,疑點很明顯,皮克怕他怕成這樣,為什麼會突然起意來找索菲婭,而且十來個礦工守在外麵,怎麼連眼盲的米歇爾也控製不住,讓她跑出去求救,說明這件事不是蓄意而為,更像偶然發生的。
而且時間太巧了,他剛趕回閃金鎮,皮克也正好去了索菲婭的木樓,如果不是這個礦二代太慫,耽擱了一些時間,很可能已經做出事來,剛好被他撞見。
江北思考著這些疑點,不動聲色地拿起那個小瓶,拎著皮克下了樓,來到木屋外麵,把他丟到草地上,冷冰冰地說:“你為什麼在這裡,對索菲婭做過什麼,原原本本地說出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有一句謊話,你知道我的手段。”
“牧師,我說,我說,”皮克儼然被江北嚇破了膽,癱在地上迭聲說,“我都說,我什麼都說。”
“好,”江北不動聲色地說,“我聽著。”
“晚上,我……我本來睡下了,有個人……有個人突然從窗口潛進了我的臥室,”皮克磕磕巴巴地說了兩句話,似乎鎮定了些,語速流利起來,“說你去了一個地方,不會再回來了,還說他迷昏了索菲婭,隻要我現在過去,就能得到她。”
江北心頭起疑,他去山巔之塔見鋼拳先生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問道:“什麼人去找的你?”
“這我不……不知道,”皮克搖搖頭,“他蒙著一塊麵巾,看不到臉,看到了我恐怕也不認識。”
“是男是女?”江北又問,不知為何,他想到了泰利婭。
“男人,”皮克回答,又補充道,“他捏著嗓子說話,但一聽就知道是男人。”
男人,那肯定不是泰利婭了,江北心裡轉念,又問:“後來呢?”
“我好久沒見索菲婭,就想來看看她,”皮克回答道,“但我怕那個人騙我,不敢來,先讓人去教堂打聽了一下,知道你不在,才忍不住帶著些人過來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本來隻是想來看看索菲婭,但來了後樓裡沒亮燈,怎麼叫索菲婭也不回應,後來米歇爾跑出來和我們打了起來,她打不過我們就跑了,我看門開著,讓人在外麵守著,自己進了屋。進去後,我又怕你還會回來,就想出來,但聽到樓上有些聲音,又大著膽子上了樓,可到了樓上,我又有些害怕,想等確定你真不回來後再過來,就出來了。”
“出來了?”江北哼了一聲,“那我過來時,你怎麼還在樓裡麵?”
“索菲婭的聲音很……很奇怪,我忍不住又回去了,但剛上了樓,就聽到外麵有人喊叫起來,我知道是你回來了,想要逃走,結果被你堵在了裡麵。”
皮克說到這裡,又開始求饒,“牧師,我發誓自己說的都是真話,我連燈都沒敢點亮,你饒過我,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