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管人家信不信,”江北拿這個油滑孩子也沒辦法,“你說自己好好想過,都想些什麼了,我聽聽。”
“我想了聖光之道,”聽江北問起這點,格斯諾站直身體,有板有眼地說,“我覺得老師說的很對,我身為僧侶,自己都不堅信聖光之道,又怎麼讓彆人相信我,所以以後我會認真地去信仰聖光。”
“嗯,不錯,”江北瞧格斯諾的神情還算誠懇,裝出一副師道尊嚴,鼓勵道:“你有這種想法,就證明有了進步,但離樹立本心還差很多,教義還得好好背。”
“老師,其實我不太明白,”格斯諾若有所思地問,“你總說本心本心的,本心到底是什麼?我想要變強,不被人瞧不起,這不是本心麼?”
“你有此疑問,證明確實思考過,”在江北看來,雖然安度因那邊始終沒動靜,但以聯盟的形勢,他在閃金鎮恐怕呆不了太久,沒時間去指導格斯諾,以後怎麼樣全在這孩子自己,耐心指點道,“圖強確實是種本心,但並非我想讓你樹立的本心,格斯諾,你當僧侶的時間也不短,有沒有想過自己的牧師之道是什麼?”
“我一個小小的典籍僧侶,有一口飯吃就很好了,”格斯諾撓了撓頭,“哪敢去想牧師之道這種大道理。”
“你這樣想就錯了,牧師之道絕不是什麼大道理,而是很樸素的東西,”江北開啟了忽悠模式,“我還有個學生,他的牧師之道是沒人去做,他就去做,沒人站出來,他就站出來。這隻是個率直的想法,但他以此為心,持之以恒,再有些運氣,早晚有天會成為一個偉大的牧師。
格斯諾,我要你樹立的正是這種本心,你如果真想圖強,就好好去想自己為什麼,為了誰變強,隻有想明白了,才能堅持下去,彆人才會不敢瞧不起你。”
“老師,我會好好想的。”格斯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裡覺得奇怪,平時誰給他講這些道理,他是聽不大進去的,但由這個剛認不久的老師口中說出來,就覺得很有道理。
“嗯,”江北點點頭,順手把索菲婭送的花茶拋給格斯諾,“我不喝茶,這個給你吧。”
格斯諾接過小布袋,捧到鼻子前聞了聞,嬉皮笑臉地說:“好香,一聞就知道是索菲婭送的。”
他似乎生怕江北要回去,腳底抹油離開了閣樓。
目視格斯諾離開,江北又想了想索菲婭的事,雖然他打發了那幾個礦工,但索菲婭被騷擾的源頭是皮克·蓬佩奧,他保護索菲婭,必然被這位礦二代視為對手,這件事還沒到頭兒,恐怕還要起是非。
江北的預判很準,次日上午,多米尼克就把他叫到冥修室,專門說起了這件事:
“兜帽牧師,剛剛蓬佩奧少爺派人來過,說昨晚礦上的幾個工人去水晶湖散步,被你夥同索菲婭和米歇爾打傷了,其中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現在臥床不起,蓬佩奧少爺催我給他個說法,我想問問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