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利德采用了江北的方法,帶著兩名衛兵,把克魯維托叫到遠離營地的海島背麵,以亞爾維斯會用邪能控製營地的獸人為要挾,逼迫克魯維托屈服於亞爾維斯。
江北悄悄跟過去,躲在遠處的黑影裡觀察,和他預想中的一樣,聽到加利德提起這件事,一向穩重的克魯維托立刻暴怒了。
“dae‘mon!(魔鬼!)”克魯維托伸出結實的手臂,一把卡住加利德的脖子,把他提到了半空,“從沒人敢用邪能來威脅獸人!”
“放……放開!”加利德抓著克魯維托的手臂,像個布偶一樣在半空中掙紮,兩名亡靈衛兵也抽出了武器,但一時沒敢進攻這位強壯的獸人。
江北望著克魯維托,想知道他會不會殺掉加利德,如果克魯維托這樣做,就宣布和亞爾維斯正式決裂,也為一場暴亂徹底鋪平了道路。
但克魯維托顯然不是那種衝動到失去理智的蠢人,丟下加利德,哼了一聲,“我會去找亞爾維斯,如果他膽敢這樣做,那麼被遺忘者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希爾瓦娜斯也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不,不不……”加利德害怕亞爾維斯責罰,被迫采用江北的辦法,沒敢告訴亞爾維斯,克魯維托一問就要穿幫,想要攔住他。
“克魯維托,等等。”江北及時跑過來攔住了克魯維托,暴亂現在還不能爆發,他需要做些準備,爭取把亞爾維斯和克魯維托都逼到懸崖邊上,衝突才會來得更激烈。
克魯維托怒意未消,但看到江北後,神色又平複了一些,問道:“希爾洛普,你怎麼也在這裡?”
江北沒急著問答,對加利德躬了躬身,說:“加利德監軍,你先回去,我有話單獨對克魯維托說。”
江北事先已經和加利德商議好,躲在一旁等著“勸說”克魯維托,但加利德險些被克魯維托暴揍一頓,陰沉沉地瞪了江北一眼,揉著脖子,一言不發地帶領兩名亡靈衛兵離開了。
等我把你的下巴丟進海裡,你就不瞪了,江北目送加利德走遠,才回答了克魯維托的問題:“我看到加利德監軍把你叫走了,擔心出事,所以過來看看,克魯維托守衛……”
“你可以叫我雅克洛,”克魯維托打斷道,“我們是朋友,不用那麼客氣。”
“雅克洛”是克魯維托的名字,按照獸人的習俗,隻有親近的人才被準許直呼其名,否則會被視為一種不尊重。
“雅克洛守衛,”江北猶豫了一下,用了這個稱呼,繼續說:“加利德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沒有說謊,亞爾維斯準備等運輸惡魔焦土的船到了,就秘密開啟儀式,用邪能感染營地的獸人。”
“亞爾維斯不會得逞的!”克魯維托哼了一聲,“他敢這麼做,將直麵所有獸人的怒火,不止是大營裡的這些,還有留在卡利姆多的獸人!”
“雅克洛守衛,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江北勸說道,“其實我前兩天就知道這件事了,也一直在找機會勸說亞爾維斯彆做這種事,我求你再給我半個晚上,我會說服亞爾維斯的,我們是一個整體,我不想看到我們自相殘殺。”
“我也不想看到部落自相殘殺,所以才一直在忍讓,但沒想到亞爾維斯會想出這麼危險的主意。”
克魯維托對江北十分信任,對他所說沒有任何懷疑,他吐了口氣,暫時壓製住了胸口的怒火。
“希爾洛普,我願意再隱忍半個晚上,但我不會讓我的人活在威脅之下,亞爾維斯如果執迷不悟,必將為此付出代價。”
“雅克洛守衛,求你先壓下這件事,先彆告訴其他人,我怕營地會暴亂,”江北低下頭,不敢直視這位獸人的眼睛,“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說服亞爾維斯的。”
“我知道該怎麼做,”克魯維托點了下頭,“有消息了告訴我,我會等你。”
說完,他向營地裡走去。
“雅克洛守衛,”看著克魯維托的背影,江北忽然有些內疚,又叫住了這位獸人,聲音低沉地說,“這件事也許都怪我,如果我當初不去勸說你和亞爾維斯和解,事情可能不會鬨到這一步。”
“孩子,這件事怪不到你頭上。”
江北是在對克魯維托懺悔,但這位獸人顯然聽不明白,他回過頭,對江北用了隻有稱呼親密的後輩才會用到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