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帕加拉索赤身**地戳在那裡,營帳也全被扒掉,沒地方可去,臉色一陣青青白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蠢,一個人在這裡硬挺個什麼勁,可要服軟又拉不下臉來。
江北了解帕加拉索這種人的心思,生在名門世家,還有個令人榮耀的姓氏,自我感覺良好,遇到點挫折就受不了,越理他就越要蹬鼻子上臉,索性不理,向佩德羅道了聲謝,“督查官,這次的事麻煩你了,那些被拖走的營帳,還得麻煩你安排士兵重新立好。”
“牧師,這都是小事,你太客氣了,”通過這件事,佩德羅對江北的了解進一步加深了,在他看來,這就是個披著祭司袍的狂暴戰士,一般人真惹不起,陪笑道,“不過這件事,我覺得最好向安德利特將軍彙報一下,免得他聽說後問起來,不好解釋。”
“這件事就由督查官向將軍彙報吧,”江北琢磨了一下,這件事由他去彙報,搞得跟負荊請罪一樣,安德利特說不定要借機敲打他,推到了佩德羅身上,“我得看著那些牧師,愛德華不一定震得住這些人。”
“也好,”佩德羅點點頭,“我就說牧師們反抗訓練,牧師出於職責,教訓了一下他們,將軍肯定不會見怪。”
說完轉身走了。
目送佩德羅走遠,江北瞥見遠處有道身影正朝這邊看過來,是薇薇安,朝那邊走過去,但薇薇安看到他靠近,扭身回了營帳。
這姑娘也是奇怪,江北心中納悶兒,見了老子怎麼跟見了鬼一樣?
……
“他一個人,打四十個人?”大帳裡,安德利特坐在那張實木做成的大桌子後,灰白色的眼眸看向對麵的佩德羅,特意強調了“一”和“四十”兩個數字,眼神質疑。
“副督查官確實暴力了些,”佩德羅不敢和安德利特對視,低下了頭,“但這件事的起因是牧師們聯合起來抗訓,我覺得沒有過錯。”
“這個牧師倒是有些不簡單,”安德利特關注的重點顯然和佩德羅不一樣,沉吟片刻,“你去把普勒希思叫過來。”
“是,將軍,”佩德羅躬了躬身,又試探著問,“那這次的事?”
“就這樣吧。”安德利特擺了擺手。
“知道了,將軍。”佩德羅退出了營帳。
……
這些牧師雖然不如士兵強壯,但體質比一般人好很多,跑五公裡不是難事,不到半小時就跑完了。
江北讓人們洗掉身上殘留的糞水,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然後拉到校練場,開始站軍姿。
大營人群密集,消息傳得最快,江北暴揍四十多個牧師的事已經傳開,現在是個人都知道大營裡有個與眾不同的牧師,頻頻朝這邊觀望,看到牧師們又像木杆子一樣戳在那裡,笑聲陣陣傳來。
一道魁梧的身影也遠遠望著那些牧師和站在隊列前方的江北。
身影身著一副亮銀色的軍官鎧甲,很年輕,有一張有如刀削的硬朗臉龐,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一道淺淺的刀疤從左額角直貫右下巴。
江北很快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扭頭看過去,那道身影和他隔空對視了一眼,扭了扭脖子,轉身走開了。
有殺氣,江北嘬了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