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多了,薇薇安捂著臉“嚶嚶”哭起來,江北暗暗好笑,一口黑鍋先給德拉斯扣在了背上,“你們都看到了,德拉斯闖入薇薇安的營帳,對她圖謀不軌,萬幸沒有得逞,但這件事必須給薇薇安一個交代!”
帳裡這副情形,沒一個人懷疑江北,但一位督查官跑過來非禮女兵,太聳人聽聞,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站在那裡麵麵相覷。
凱美林經驗老道,這種事既涉及薇薇安個人的名譽,又關係到大營的聲譽,人多眼雜反而不好處理,讓無關人等離開大帳,隻留下了巡邏隊長和江北等幾個人當見證,愛德華是薇薇安的朋友,也留在了帳裡。
人們出去後,凱美林走到德拉斯身前,厲聲說:“德拉斯,那天你指責兜帽牧師進入薇薇安的營帳,現在不但自己跑進來,還做出這種事,還有什麼好說的!”
挨了江北兩腳,德拉斯還沒緩過來,有氣無力地指著薇薇安,“是她……她陷害我,她騙我說想了解大營的情況,讓我給她介紹,她弄亂被褥,踢翻水桶,還有自己的頭發和衣服,我……我什麼也沒做。”
薇薇安捂著臉裝哭,不便為自己申辯,江北駁斥道:“德拉斯,你是不是把大家都當成傻子?薇薇安會主動引誘你這頭肥豬?”
在場的人看看薇薇安,又看看德拉斯,沒一個人相信薇薇安會主動引誘德拉斯,愛德華心直口快,說:“我以人格擔保,薇薇安絕不會引誘德拉斯督查官。”
“你們故意陷害我,”德拉斯有口難辯,氣得臉都白了,“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報安德利特將軍。”
“你還有臉稟報?”江北冷笑道,轉向那兩名士兵問:“你們和德拉斯呆在一起,是他的同謀麼?”
“不,不不,”兩名士兵生怕受到牽連,頭搖得幾乎要掉下來,“德拉斯進帳後,就把我們趕了出去,我們聽到薇薇安喊救命才跑進來,那時帳裡就是這副情景了,應該是督查官看薇薇安女士長得美麗,突然……起了歪心思。”
“德拉斯,連你帶來的人都指證你,”江北也沒想到兩名士兵這樣配合,暗暗好笑,厲聲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事情要不是發生在德拉斯身上,衝帳裡的情形,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做了卑鄙無恥的事,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薇薇安來支援耳語海岸,卻遇到你這種敗類,”凱美林嚴厲地說,“而且事實就擺在眼前,你不知悔改,還敢狡辯,這件事我會如實上報回暴風城,安德利特也保不了你!”
“彆……彆……”德拉斯一張臉頓時白得像紙,事情鬨到安德利特那裡,可能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但鬨到上麵去,隻怕他要被送上絞刑架,隻能被迫低頭,哀求道:“凱美林牧師,我再也不敢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江北從來不是那種做事做絕的人,也不想把德拉斯搞得太慘,又往回圓了圓,“凱美林牧師,我知道您嫉惡如仇,但這件事關係到大營的聲譽,報上去隻怕會讓高層擔憂,不利於聯盟的整體布局。
薇薇安也隻是受了些驚嚇,沒有大礙,依我看,隻要德拉斯征得薇薇安的原諒,這件事內部處理就算了。”
凱美林沉吟片刻,也覺得這種事傳出去不太好聽,說:“德拉斯,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現在向薇薇安誠懇認錯,她肯原諒你,這件事可以不上報,交給安德利特將軍處理。”
“我認錯,認錯,”德拉斯迫於無奈,走到薇薇安身前,深深鞠了一躬,隻覺有生以來,從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過,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薇薇安女士,我不小心冒犯了你,是我錯了,求你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