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江北猛地撲起來,抓住術士白淨纖細的手臂,又把她拉了回來。
“是你!?”薇薇安招出的火焰已經熄滅,一團漆黑中看不清是誰,但聽過江北說話,從聲音中認出了他,抬手又招出一蓬火焰,借著火光,果然看到眼前是偷窺她捉弄她的牧師,恨恨地說:“你這個混蛋,我找了你好久!看這次你還往哪裡跑!?”
“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說其它的好不好?”江北一陣頭暈,這姑娘怎麼分不清主次。
薇薇安也猛地反應過來自己沒穿法袍,低頭看了眼自己,“呀”的一聲尖叫,護著身體跳到了石頭旁的阿拉克斯身上,墊了下腳後跳到了地上,奪過法袍手忙腳亂地開始穿。
法袍還沒完全烤乾,又濕又涼,她不由打了個寒戰,但眼下顧不了這麼多,勉強把法袍穿在了身上,但感覺鼻子已經塞住了。
“你自己在這裡避雨吧,我走了。”江北不想和術士多糾纏,趁她穿法袍,跳下石頭向洞口跑去。
“混蛋,你站住!”薇薇安回想自己寬衣解帶在山洞裡烤火,好像還摳了摳腳,全被這個牧師偷看去了,氣得咬牙切齒,顧不上穿戴整齊,就帶著阿拉克斯向江北追去。
江北不理她,徑直衝出了山洞,但外麵正電閃雷鳴,雨水如瀑,連山路也看不清,他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問心無愧,乾嘛要怕這個術士,白白淋雨。這樣想著,江北又掉頭回了山洞。
薇薇安三番兩次追逐江北,都因為追不上被他逃掉,以為這次江北也會一路跑沒影兒,使出吃奶的力氣在奔跑。
正要衝出洞口,忽然看到江北又走了回來,但已經刹不住腳步,“呀”的一聲撲進他懷裡,隻覺自己像撞在一堵牆上,震得渾身生疼,等反應過來時,兩隻手腕都落在了江北手裡。
“我又不是故意的,”江北深知對付這種刁蠻的姑娘,就是比對方還蠻橫,低頭看著術士,“你乾嘛總追著我不放?”
江北目光如電,臉上還戴著一副淡金色的氪金麵具,有種說不出來的氣勢,而且比薇薇安高了近一頭,薇薇安雖然正在氣頭上,但被震懾了一下,竟沒說出話來。
“我向你道個歉,事情就算完了,”江北暗暗好笑,但表麵上依舊裝得很冷漠,“我們兩個都在山洞裡避雨,等雨停後各奔東西,你彆再糾纏我。”
“你在林地裡偷窺我,還挖陷阱捉弄我,剛才又偷看我,”薇薇安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氣勢被壓住了,這可不是一個高階術士該有的表現,也不是她的性格,哼了一聲,“你說算了就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江北冷冰冰地問。
“我非得打你一頓才能出氣。”薇薇安用力掙了掙,但覺得手腕像被鉗子夾住一樣紋絲不動,難以相信一向以脆弱著稱的牧師擁有這樣生硬的力量。
虛空行者和主人建立了惡魔契約,心念相通,薇薇安產生了攻擊的念頭,阿拉克斯立刻揚起利爪,“呼”的一聲向江北拍了過來。
攻擊來得很突然,江北被迫鬆開術士,向山洞外退去,進入了遮天蓋地的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