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督軍力大無窮,那雙骨手也是極好用的工具,一拳下去,堅硬的石麵就會綻出幾道裂痕。他把碎裂的石塊摳出來,繼續轟擊地麵,在“砰砰”的巨響中,一個半尺深的長方形石坑很快成了形。
“看來馬上我就能聽到你的哀嚎聲了。”普雷特斯看著江北,得意地笑起來,“你現在求饒,我把你拆零散時,說不定會下手輕一點。”
江北沒理睬普特雷斯,又試著掙了掙那幾條光索,但不管怎麼用力,光索始終掙不斷。
“我說過沒用的,這個法陣的能量源是你自己,會不斷從你體內攫取力量,絕不可能掙脫,”普特雷斯嘲弄道,“看到你無助的樣子,我覺得舒服多了。”
“好啊,我看你怎麼解開法陣,把我放到池子裡去。”江北停止掙紮,準備把力量保存下來,應付即將到來的戰鬥。
“你會知道的。”普特雷斯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江北,去觀看督軍挖坑。
不久,一個足夠把江北裝進去的石坑挖好了,督軍又找來一個破破爛爛的木桶,到山洞外麵取水,一桶一桶地把石坑添滿了。
普特雷斯毫不吝嗇地把那瓶不滅精華全倒進了水池,紅色粉末迅速融化,把整池水染成了亮紅色,仿佛裝了一水池的血液,晶瑩的光點逸出水麵,向上飄散,幾乎可以嗅到池水中蘊含著的豐富的魔法能量。
“準備享受你最後的時光吧。”普特雷斯回頭看著江北,陰沉沉地笑起來。
江北虎視眈眈地盯著普特雷斯和督軍,準備戰鬥,但兩個被遺忘者站在那裡,沒和他戰鬥的意思。
“彆那麼緊張,沒人會浪費力氣去揍你,”普特雷斯用調侃的語氣說,“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封印法陣是可以移動的,隻用替換掉陣心的位置,它就會在彆的地方生效,等你發出痛苦的嚎叫聲,我會可憐你的,嗬嗬嗬。”
他陰沉沉地笑了兩聲,然後開始著手布置。
江北眉頭微皺,他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少了,才會吃今天這種虧,站在那裡緊張地思考對策。
用來布陣的是些半透明的紫色粉末,普特雷斯把裝著粉末的小瓶子從破皮袋裡取出來,抓了一些在水池上方勾勒,隨著他的手勢,晶瑩的紫色紋路從半空中浮現,很快有了法陣的形狀。
與此同時,江北腳下的法陣也開始顫動,那些淡紫色的光帶陸續從法陣中脫離出來,又一根根接到普特雷斯新布置的法陣中,開始把江北往那邊拉。
江北用力抗爭,但和剛才一樣,他增加一分力量,光索就明亮一分,隨著光索轉移得越來越多,江北身不由己地被拉向水池,很快站到了水池邊上,萬幸光索有一定的長度,他沒有立刻掉進水池。
“你就像隻快被淹死的小螞蚱,真可憐,等你消失了,說不定我會懷念你的。”
普特雷斯拿捏著腔調嘲弄了江北一句,然後開始聲音低沉地念誦一段咒語,咒語似乎可以控製封印法陣,伴隨著冗長的咒語聲,那些紫色的光索開始收縮,把江北緩緩向水池裡拉去。
不過控製封印法陣貌似非常吃力,普特雷斯念誦了一陣咒語後,身體忽然晃了晃,有支撐不住的跡象。
江北察覺了這點,竭儘全力抵抗著光索的拉力,雖然沒辦法掙脫,但光索也停止了收縮,他站在水池邊緣搖搖欲倒,不管普特雷斯怎麼念誦咒語,始終掉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