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怎麼做到的不重要,”江北第一板斧已經掄出去,順勢開始忽悠,“重要的是,大人體內還有一處緊要的病症,已經危及到大人的生命。”
“什麼病?”查理斯聽江北說的嚴重,神色不由關注起來。
“是胸肺的問題。”就江北觀察,查理斯胸口的陰影非常重,應該是血色修道院毗鄰毒霧穀,常年呼吸不乾淨的空氣所致。
“什麼問題?”查理斯確實經常感覺胸口不適,被江北說中,神情變得更關注了。
“大人彆急,容我為你診斷一下,”對怎麼忽悠人上當,江北已經輕車熟路,覺得火候還不是太足,透過眼中的白光,發現查理斯左胸的陰影中裹著一團顏色更黑的“疙瘩”,以前很可能受過傷,順勢問:“大人的左胸是不是受過傷?應該是舊傷了。”
“你怎麼知道?”查理斯一驚,他的胸口確實受過傷,幾年前莉莉安沃茲率領恐怖軍團攻破血色修道院,他左胸中了一劍,險些喪命,此刻被江北說中,立刻對他變得信任起來。
“當然是診斷出來的,”江北察言觀色,知道查理斯已經開始上勾,又不動聲色地問,“大人是不是覺得胸口經常憋悶,有種透不上氣來的感覺?”
肺部有傷,自然胸悶透不上氣來,查理斯確實對症,點點頭,“對,我經常覺得胸口憋得慌,活動稍微多一些就透不上氣來,左胸在雨天時還有種酸帳的感覺,總想咳嗽,但又什麼也咳不出來?”
“嗯,”江北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又問:“夜裡是不是更嚴重,冬天症狀是不是出現得更頻繁?”
呼吸係統的疾病從來都是夜裡比白天重,天冷易複發,查理斯又被說中,對江北變得更加信任,連連點頭,“對對,確實是這樣,說來可笑,我自己就是位牧師,但怎麼也治不好自己,我這到底是什麼病?”
江北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沒有回答,先重重歎了口氣。
但凡求醫者,最怕的一件事就是醫生歎氣,查理斯胸口一沉,說:“情況怎麼樣,你直說就是,不必有什麼顧忌。”
“那我就直說了,”江北裝出一副沉重的神情,說:“修道院毗鄰毒霧穀,穀裡的毒氣難免會飄過來,大人胸部以前受過傷,沒好利落,毒素更容易在大人胸部累積,長年累月下來,情況已經非常嚴重。”
“有多嚴重?”查理斯已經對江北非常信任,身上原來那股倨傲不見了,像個等待救治的病人,身體前傾,目光關注地看著江北。
凱瑟琳一直站在旁邊聽江北忽悠查理斯,看到這位檢察官上當,覺得好笑,咬著嘴唇忍耐。
“胸肺乃人呼吸之根本,重要性不言而喻,大人可能覺得症狀不是很重,那是因為現在蓄積的毒素還沒爆發,一旦爆發,就再也無藥可救,”江北又重重歎了口氣,“恕我直言,依我看大人的情況,恐怕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
不管是誰,何種身份,聽到自己隻能活一兩年,絕對都會大吃一驚,查理斯也不例外,驚訝地問,“一兩年!?真有那麼嚴重麼?”
“大人,我誠心投靠你,說得可能有些直,你彆生氣,”江北添油加醋地說,“如果得不到醫治,一兩年是最好的情況,一般情況也就是一年的事,情況不好的話,可能連一年也不到了。”
“一年也不到?”查理斯的臉色一白,“那你有辦法醫治麼?”
“要是不能醫治,我就不會說出來讓大人擔憂了,”江北笑了笑,接著話鋒一轉,“不過醫治方法有些難辦到,我說出來可能還會讓大人覺得我在侮辱你,所以不太敢說,而且就算我說了,大人肯定也不會照做的。”
江北以退為進,反而激起了查理斯的求治欲,說:“你是在為我治病,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說就是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了,”江北又開始胡謅,“治療的方法和水有關……”
“你的意思是讓我多喝水?”查理斯自作聰明地打斷道。
“要是喝水,我有什麼不敢說的,大人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