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前往血色修道院(1 / 2)

() 凱瑟琳正躺在床上,看著屋頂發呆,她受傷較輕,經過治療,傷口已經完全愈合,沒留下瘢痕,不過和哈維一樣,傷口浸染了濃重的墨綠色。

雙手和前臂像在染料裡涮過,看起來花花綠綠的,臉頰上也有一大一小兩塊,大的像雞蛋,小的像指甲蓋,在雪白肌膚的映襯下有些醒目。

海勒愁眉苦臉地站在床邊,輕聲安慰著凱瑟琳,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相貌變成這樣,比自己挨了一刀還難受,看到江北進來,問:“牧師,凱瑟琳到底中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有這麼重的顏色?”

“應該是邪能,”看到凱瑟琳的模樣,江北有些糟心,好好一位姑娘變成這樣,懲罰未免太重了,“海勒牧師,你有沒有把邪能分離出來的辦法?”

“邪能?”海勒的見識擺在那裡,聽到這兩個字,和艾瑞森的反應一樣,臉色迅速白下來,“那是惡魔體內才有的東西,被遺忘者為什麼會有?”

“他怎麼有的不重要,”江北不以為奇,深淵領主是惡魔的首領,普特雷斯既然能找到深淵領主的骨頭,擁有邪能自然不在話下,“重要的是怎麼分離。”

“邪能就和血疫詛咒一樣,進入活物體內後就會浸入血肉,但比血疫詛咒的侵蝕性要厲害得多,因為從本質上說,邪能不是製作出來的,而是惡魔體內固有的東西,”海勒神情凝重地搖搖頭,“以前喝下惡魔之血的獸人,在邪能侵蝕下,原來的棕皮膚變成了綠色,生下孩子皮膚也是綠色的,沒聽說過任何辦法可以安全地分離。”

凱瑟琳聽到,輕輕咬住了嘴唇,兩滴淚水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艾瑞森也走了進來,聽到海勒的話,本來就很蒼白的臉幾乎沒了顏色,凱瑟琳頂多隻是容貌受損,可他的兒子全身都被邪能侵蝕,醒過來的機會約等於無。

“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江北眉頭微皺,哈維作繭自縛,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再想彆的方法找普特雷斯,但凱瑟琳臉上多了兩塊“胎記”,確實有礙觀瞻。

“也不能說一點也沒有。”海勒的神色有些猶豫,“但很難辦到,而且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你先說來聽聽。”江北有些焦躁,女兒都成這樣了,還有什麼難辦不難辦的,再難辦也得辦。

“血色修道院有條魔法頸飾,叫聖潔護符,能幫佩戴者淨化大多數負麵魔法,或許也能淨化掉邪能,”海勒吞吞吐吐地說,“但這條頸飾是大檢查官莎莉懷特邁恩的遺物,不可能拿到的。”

凱瑟琳閉上了眼睛,她從小就聽說過這條頸飾,和懷特邁恩的帽冠主教之冠,以及莫格萊尼的權杖公正之手,並稱為血色修道院三大聖物,一直被供奉在主殿裡,像她父親這種級彆的牧師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想拿到比登天還難。

艾瑞森的神色也陰沉下來,血色修道院是個很特殊的地方,多年前曾被為父報仇的殺手莉莉安沃斯,率領被遺忘者的恐怖衛士攻破,大檢查官莎莉懷特邁恩也被莉莉安用聖化長劍殺死,一度沒落過。

但後來逃散的僧侶們又回到修道院,重新燃起了祭火。聯盟和部落開戰後,曾嚴令申明不得進入血色修道院的領地,以免使這些中立者倒向部落。

他偷偷容留從血色修道院叛逃的牧師已經是種冒險,不可能因為兒子再去招惹那些僧侶,給布瑞爾鎮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拿到這條頸飾有多不可能?”江北不明就裡,問道,“借來用一下也不行?”

“對血色修道院的僧侶而言,那是無比聖潔的聖物,”海勒苦笑道,“我在血色修道院呆了那麼久,連看看的資格都沒有,絕不可能外借。”

“聯盟也下過嚴令,不得騷擾血色修道院,”艾瑞森歎了口氣,“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兒子,讓整個布瑞爾鎮都陷入危險。”

“除了聖潔護符,還有沒有彆的東西能淨化邪能?”江北皺眉問。

“有肯定是有,”海勒也歎了口氣,“但我所知道的,最有可能拿到手的,隻有這條頸飾。”

“那就彆說了,我去借,”江北打定了主意,凱瑟琳臉上的痕跡需要消除,哈維也需要救治,有辦法總得試一試,“我不算是聯盟的人,沒那麼多限製。”

“你不要去,”凱瑟琳睜開眼睛,阻止道,“血色修道院很排外,就算不是聖物也未必借給你,尤其是那些凶巴巴的血色製裁者,看到你的模樣肯定會圍攻你。”

她輕輕歎了口氣,“這些痕跡是對我的懲罰,昨晚你沒出事,我就很知足了,我不想你再因為我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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