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感覺格雷妻子化成的女妖快要來了,密切關注著木屋裡的情況。凱瑟琳又離江北近了些,幾乎貼在他身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父親。
江北看到凱瑟琳的模樣,心生促狹,“啊”的一聲大叫,凱瑟琳“呀”的一聲,嚇得跳出去老遠。
“沒事,沒事,”江北“嘿嘿”直樂,“我隨便叫一聲。”
“你還有沒有點牧師的模樣,”凱瑟琳反應過來自己被捉弄了,瞪了江北一眼,“想嚇死我啊?”
“沒事不要亂叫。”海勒羞惱的聲音從木屋裡傳出來,敢情他專心致誌地招靈,也被這一聲大叫嚇得險些跪在地上。
就在這時,不知道從哪裡響起一聲輕歎,像歌劇演員在舞台上表演歎息,尾音充滿哀怨的味道。
“剛才那聲是不是你叫的?”凱瑟琳心驚膽顫地問江北。
“我沒叫,是女人的聲音,陰靈來了。”江北扒著門框向木屋裡看去,但一時找不到陰靈在哪裡。
他正在尋找,燭台上的蠟燭忽然熄滅了,一道隱隱約約的白影從窗口飄下來,向泰克林撲過去,法陣中的爐灰像被風吹著一樣四處飄飛,壓在泰克林胸口的爐石也隱隱亮起來。
白影隻是閃了閃,就消失不見了,木屋裡也沒了動靜,隻有那塊爐石像燈籠一樣忽明忽暗地發亮。
海勒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木屋,額頭上滿是汗水,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累的,喘著氣悄聲說:“陰靈已經附到泰克林身上了,希望這個陰靈的力量足夠強,能解開他體內的血疫詛咒。”
江北首次經曆這種事,沒有任何經驗,問:“那咱們乾什麼?”
“隻能等,”海勒說,“陰靈要能解開泰克林的血疫詛咒,會控製他的身體,隻要看到泰克林動了,就能進行驅散。”
“那就等吧。”江北坐下來,暗暗祈禱陰靈能解開泰克林的血疫詛咒,否則白忙一場不說,回去怎麼麵對伊格娜也是個難題。
等待的時間比三個人想象中要長,隨著時間推移,長夜漸漸散去,不知不覺快到黎明時分,可泰克林還是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情況有些不妙,”海勒漸漸坐不住了,“這個陰靈的力量好像不夠強大,解不開血疫詛咒,天亮後它就會消失,要等晚上才會再出來。”
“那怎麼辦?”凱瑟琳秀眉微簇,“泰克林恐怕撐不了那麼久了。”
海勒皺眉不語,顯然也想不到辦法。
三個人折騰了大半宿,最後卻沒成功,都有些鬱悶,關鍵艾瑞森已經下了軍令狀,泰克林救不活就無法交差,海勒和凱瑟琳沮喪之餘,又添了一絲焦慮。
以往這種時候,江北總能想出辦法,父女兩個習慣性地把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眼巴巴地看過來。
江北也在思索辦法,琢磨了一陣,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我有個辦法,也許能行。”
說著站起來進了木屋,向泰克林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