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海勒趴到地板上,“汪汪汪”地叫了幾聲。
不料就在這時,凱瑟琳又推門走進來,看到父親的模樣,驚訝地問:“爸,你怎麼又趴地上學狗叫?”
海勒一張臉漲得血紅,暗恨自己不管做什麼都這麼倒黴,兩次學狗叫都被女兒看到。
“海勒牧師有些腰疼,活動一下。”江北不好當著凱瑟琳的麵捉弄她父親,笑著把海勒扶了起來。
“泰克林到底怎麼辦?”凱瑟琳皺著眉頭說,“我看他快堅持不住了。”
“海勒牧師,”江北說,“你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想說明白這個辦法,還得先說血疫詛咒,”海勒說,“血疫詛咒是疫病和詛咒的結合體,先將疫病注入活物體內,再通過施法詛咒感染疫病的活物,使詛咒和疫病融入活物的血液,用常規方法驅散詛咒和疫病,會連同活物一起傷害,所以才無法可救。”
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血疫詛咒通常被被遺忘者用來奴役活物,因此有個討巧的辦法,就是找個很強的陰靈附在中了血疫詛咒的活物上。
陰靈想占據活物的軀體,血疫詛咒也想控製活物的軀體,就會產生矛盾,而且兩方都是不潔之物,運氣好的話,就可以借助陰靈的力量,從內部解開血疫詛咒和活物的聯係,然後就能一起驅散了。”
聽完這個方法,江北明白海勒為什麼不肯說了,一位牧師借助陰靈的力量救治病人,成功了還好說,可如果失敗麻煩就大了,但有辦法,總得試一試,問:“具體怎麼操作?”
“我會一些招靈術,可以把邪靈招到泰克林身上,”海勒猶猶豫豫地說,“但這種事千萬不能傳出去,讓人們知道我會這麼邪惡的魔法,肯定把我趕走。”
“我肯定不會說,”江北發覺這位牧師會的東西倒是不少,牧師的魔法,藥劑學,現在又來了個招靈術,“你管好自己的嘴就行。”
“伊格娜那邊怎麼辦?”凱瑟琳問,“我們救她丈夫,她肯定要跟著。”
“這個好辦,想辦法把她支開就行。”
江北琢磨了一陣,想到一個主意,來到樓下,見伊格娜正抓著丈夫的手,邊流淚邊訴說兩個人以前的瑣事,布萊恩正站在旁邊安慰。
走過去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泰克林是那麼優秀的鐵匠,可憐變成了這樣,最該為這件事負責的艾瑞森鎮守卻回去睡大覺了,真讓人氣憤。”
伊格娜正傷心,江北一拱火,火氣立刻燒了起來,“我這就去找艾瑞森,我丈夫醒過來之前,他休想睡個安穩覺!”
說完拜托江北照顧丈夫,殺氣騰騰地離開了臨時教堂。
江北心頭暗笑,碰上矮人大媽,艾瑞森也算倒了血黴,又對布萊恩說:“布萊恩先生,你最好跟去看看,伊格娜擔心丈夫的情況,說不定會采取一些過激行為,可能會遇到麻煩。”
“牧師,泰克林就拜托你了,我和伊格娜一起去。”布萊恩匆匆追了出去。
見江北把伊格娜支到艾瑞森那裡,凱瑟琳忍不住笑起來,隻覺有趣的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趣。
“海勒牧師,抓緊時間招靈,”江北把大門關起來插好,“他們隨時可能會回來。”
“這裡沒陰靈,怎麼招?”海勒說,“得去外麵招,鎮子北邊的格雷鬼屋有個很強的陰靈。”
“那快去。”江北瞧泰克林呼吸越來越弱,隨時可能死掉,把他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