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續三天,江北靠吸收疫病的能力,在鎮民看來如同神跡一般的速度,把被關在冷爐莊園的病患全部治好了。
籠罩在布瑞爾鎮上空的陰雲暫時消散,街上又出現了笑語聲不過這場來勢洶洶的瘟疫還沒有結束的跡象,每天都有新的病患和受到感染的牲畜被送到臨時教堂。
江北去布瑞爾鎮周圍的幾個取水點勘察過,在每個取水點都發現了疫病的存在,但上遊的水源卻沒發現疫病。種種跡象表明,這場瘟疫有人為的因素。
水中的疫病病毒太稀薄,吸收起來沒什麼價值,江北也不可能天天輪流在取水點泡澡,隻能安排士兵把守取水點,來一個病人治一個,直到水源中的疫病自己循環掉。
鎮上本來就在傳聞苦行僧擁有非凡的神力,現在有了實證,江北的聲望猶如井噴一樣,一下高到了頂點。
整個布瑞爾鎮,不管高低貴賤,無論男女老幼,幾乎都在討論這位神秘的“苦行僧”,並且親切地給江北起了個公認的名字“兜帽牧師”。
臨時教堂也變得格外熱鬨,鎮民們爭先恐後地來看江北,期望得到他的賜福,並認為這樣可以抵擋瘟疫的侵襲。
海勒看在眼裡,酸在心裡,他當了二十年牧師,自認為一直兢兢業業,但夾包氣受過不少,這種愛戴想也彆想,眼下卻被一個披著祭司袍的亡靈得到了,隻覺命運有時就是愛開這種玩笑。
江北保護自己的策略也稍微進行了調整,以前他總是躲在臨時教堂深居簡出,但現在偶爾會到鎮上逛一逛,公開刷刷存在感。
究其原因,以他現在的知名度,過度神秘隻會使人們產生猜疑,主動跑出來溜一溜,人們就不會想太多,反正以他現在的地位,沒人敢跑過來掀開他的兜帽。
唯一的問題是鎮上的狗,總是衝著江北吠叫,但被狗主人當成了對這位苦行僧的褻瀆,總會把自己的狗狠狠打一頓,搞得江北倒挺過意不去的。
有人過得舒心,就一定會有人過得不舒心,哈維就是其中一個,原因是凱瑟琳和江北走得太近了。
凱瑟琳的心結似乎已經解開了,開始嘗試去接受江北的新身份,無論江北走到哪裡都跟著,除了幫他掩飾身份,也順便蹭一蹭他身上如日中天的光環兒,享受一下鎮民們的關注。
凱瑟琳的美麗有目共睹,哈維每天看著這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卻無法得到,感到百爪撓心,又看到她和苦行僧十分親近,在陰暗心理作祟下,心態漸漸失衡了。
追求凱瑟琳眼見是行不通了,哈維隻能動些歪腦筋,並很快想到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這天黃昏,哈維親自駕著一輛馬車,來到了臨時教堂,打著道歉的名義,極力邀請凱瑟琳去自己家做客。
凱瑟琳對這個膽小鬼已經徹底失望,沒答應,她更想到閣樓上和江北聊天。
調整好心態後,凱瑟琳發現了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苦行僧是亡靈時,要比他是僧侶時有趣得多。
麵對苦行僧時她總需要去仰視,又很多話不方便說,但麵對亡靈她的視角變成了平的,變得隨便起來,然後就發現這個亡靈懂許多她連聽都沒聽說過的事,也總能把她逗樂。
其實江北就是丟開牧師的包袱,給凱瑟琳講了一些前世的神話故事和網上流行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