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勒也沒聽說過“痛苦療法”,但自負見多識廣,要是顯得一無所知未免丟臉麵,煞有介事地說:“我好像聽說過激發潛力這種方法,很早以前麥迪文**師曾在北郡修道院沉睡。據說那些僧侶就是用這種方法喚醒的麥迪文,可惜他後來因為自己的原因墮落了。”
這種治病方法太過離奇,哈維本來也感覺江北有捉弄自己的味道,但對海勒還是比較信任的。
在他看來,海勒當了這麼多年牧師,雖然沒能治好他,但每次治療的過程都無可挑剔。
而且這位牧師在鎮上無根無基,絕不敢騙他這個軍士長,對痛苦療法不由信了九成九,老老實實紮著馬步,等待自身的潛力被激發出來。
哈維身為戰士,雖然飽受失眠折磨,但底子還在,剛開始倒也支撐得住,但十分鐘後,隻覺胳膊上像壓了兩座大山,兩條腿也酸得像要斷掉,漸漸支撐不住了。
“軍士長,凱瑟琳對我說你是名出色的戰士,不應該隻能堅持這麼短的時間,”江北及時敲打了哈維兩句,“潛力激發不出來,這種方法就無效,到時就誰也救不了你了。”
在求生的**下,哈維絲毫沒察覺自己在被捉弄,反而被江北的話激起了好勝心,咬緊牙關堅持,但身體還是忍不住向後坐去。
那支蠟燭就支在哈維屁股底下,他忽然感到身體中後部位傳來一陣灼熱,還隱隱聞到了一股糊味,好像是褲子被蠟燭燒焦了,瞪圓眼睛,硬生生地又站穩了。
凱瑟琳看到哈維滑稽的模樣,緊緊咬著紅潤的嘴唇,才沒有笑出來。兩名仆從表情奇怪,顯然也在苦苦忍笑。
哈維又咬牙堅持了一陣,屁股再次緩緩向後沉去,似乎真的堅持不住了。
“軍士長,我感覺潛力正在你的身體裡迸發,”江北又及時地開了口,“就差一點了,挺過去,海闊天空,挺不過去,前功儘棄。”
哈維呲牙瞪眼,用鼻子重重“嗯”了一聲,居然又站穩了。
江北暗暗好笑,每當哈維快支撐不住時,就用話語將住他。
來來回回幾次後,哈維隻覺每次忍不住後蹲,身體局部都被蠟燭的火焰烤得生疼,好像褲子已經被燒穿了,但怕潛力激發不了前功儘棄,掛著淚花兒在那裡苦忍。
海勒看到哈維眼含兩泡熱淚,以為哈維在拚儘全力激發自身的潛力,想著拍一拍馬屁,鼓勵道:“哈維軍士長,加油,我也感到你雄壯的潛力了,加油,加油……”
哈維被折騰得眼淚橫流,海勒還在旁邊鼓勵,情景說不出來的滑稽。凱瑟琳再也忍耐不住,轉身衝回臥室,“砰”的一聲關上門,隱隱傳出“格格”的笑聲。兩名仆從也跑到街上大笑特笑。
在江北的話術和海勒的鼓勵下,哈維竟愣生生地堅持了兩個多小時,蠟燭也換了好幾根。
終於,哈維體力不支,一屁股坐在蠟燭上,把跳躍的火焰坐熄了,又“嗷”的一聲跳起半米高,一跤摔倒,兩桶水傾倒,把他澆成了落湯雞。
看到哈維狼狽的模樣,凱瑟琳心頭那口氣終於消了,但同時也有些擔心,哈維的病要治不好,肯定會惱羞成怒,事情好像沒辦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