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得太好了!”
謝齊的鼓掌把企鵝人的思緒拉回來,然後也歎息著搖頭道:
“您有所不知,其實我也與您有著同樣的過去。”
企鵝人眉心一跳,心下有些嗤笑。
他可不相信對方長著這副模樣會有什麼糟糕的過去,肯定是察覺到自已想要賣慘的目的,才想反將一軍。
“您可能不信,這也是正常的,因為大多數悲劇總是發生在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企鵝人沒反駁,繼續聽著謝齊講著自已的青少年。
“跟您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不同,我父母都是移民,在M國的社區中是最不受待見的那群人,尤其我還是中俄混血,在生活中就更是處處受到歧視。”
“無論是上學還是日常生活,所有的費用都需要我自已去掙,我父親成日酗酒,從來不管家庭,而我母親又很軟弱,做手工掙的錢也大多被我父親搶走買酒,我不僅需要麵對外界的歧視,還需要承擔養家的壓力。”
聽到這裡,企鵝人有些動容。
雖然他小時候也同樣被人歧視,物質上卻從來不缺少什麼,也就不知道還有人竟連生存都困難。
“您看,我們都是有著不堪回首過去的人,如今又都憑著自已坐在這個位置上,這難道不是一種天意嗎?”
看著謝齊臉上的笑容,企鵝人眨眨眼,同樣笑起來。
“確實是這樣,我們真是有緣分。”
第一輪交鋒,雙方平手。
企鵝人本想通過點出自已悲慘的過去博得同情,好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占據主動,卻被謝齊反將一軍,說他們的過去半斤八兩,誰也不用同情誰,局勢也沒有任何變化。
看到企鵝人杯中已經空了,謝爾蓋主動又給他倒了一杯。
看著重新滿上的杯子,企鵝人也不想繞圈子了。
他曾經的犯罪帝國本來勢力極大,涉及的產業眾多,即使是蝙蝠俠和戈登也無法找到他的把柄。
可就在莫利上位後,他推行的智腦讓這個哥譚沒有秘密。
他手下曾經所有的洗錢或者走私活動都在智腦的普及下無所遁形。
於是企鵝人隻好把產業都迅速挪到50區那裡,而明麵上就隻有冰山餐廳這一個產業還在他名下。
隻是即使他反應迅速,莫利還是通過智腦拿到了他的一些違法證據,於是就用這些證據威脅他,讓他隻能偏居一隅,安分守已地當著自已的餐廳老板。
以企鵝人的性子當然不會就這麼委屈自已,他這三年來也一直在暗中搜集莫利通過操控智腦威脅各大公司的證據,這些公司的董事都跟他一樣,被抓住把柄後利用企業間的關聯交易進行利益輸送。
短短三年來,莫利暗地裡斂獲的財富,那可不是用手數得出來的。
“老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企鵝人摸著從不離身的傘,對謝齊說:
“我想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你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