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讓聽到的人腦子都快爆炸了。
本來一開始聽到對方的反問,還以為對方是和那個政府人員一樣,想要儘情嘲諷他們,可在聽到後麵那些話後,卻一個個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愛德華附近的人群沒有挪動,隻是在音波衝擊下沒了之前那副攻擊欲望強烈的樣子,此時一個個抬著頭,似乎已經從激烈的情緒中回神。
“你跟這些蠢貨講這麼多有什麼用?他們也不會明白的。”
愛德華的插話讓有些懵圈的市民們起了逆反心理。
“你給老子閉嘴!誰說我們聽不懂!”
“你以為就你一個聰明人?這多好理解啊,不就是讓我們做自已嗎!”
“對,一切都是政府和智腦的錯!是他們剝奪了我們的自由!”
謝齊看著這些自認為清醒的人們,重新又開啟高頻率音波的播放器。
極度刺耳的聲波又一次席卷了在場眾人的耳膜。
刺痛感直接從大腦湧入,即便用手捂著也不能完全屏蔽掉。
看到沒人繼續出聲,謝齊才關掉播放器。
接連兩次衝擊,市民們已經不敢再繼續隨便叫喊,生怕謝齊再來一次。
就像巴普洛夫的狗,幾次吃飯前的搖鈴,就能訓練出一隻聽話的狗。
人類畢竟比狗要懂事。
謝齊的兩次對於忽視他講話的人的懲罰,已經足夠讓在場的人停止無謂的爭辯。
“剛才我聽到有人說一切都是政府和智腦的錯?但我不這麼認為。”
謝齊直接從天窗中一個用力鑽出來,然後就像是愛德華一樣站在了車頂上。
在這時,市民們才看清對他們說話的人的樣貌。
已經有記者眼疾手快,拍下了好幾組照片。
有人疑惑謝齊的說法,想問這不是他剛剛話裡的意思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反駁了?
看出市民們的疑問,謝齊掃視所有下方的人,一個個臉上帶著汗漬,表情或是不滿,或是不屑,根本不覺得謝齊的出現會對他們產生什麼影響。
也就不會猜到,謝齊接下來的話將會重塑他們的世界觀,並且打破他們一直以來牢固的自我認知和對外界的想法。
謝齊垂下眼皮,低低笑起來。
“你們似乎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喜歡將一切問題歸咎於彆人,把自已視為受害者,似乎一切都是外界造成的。”
看著開始靜下心來聽自已講話的市民們,謝齊繼續道:
“但是歸根究底,你們所有的不滿,所有的憤怒,都是因為你們在恐懼和期待中將力量賦予彆人,超能英雄,智腦,所有看似權威的一切法律和製度,以為在他們的保護下自已可以更安全,更快樂。”
“但就在你們將力量賦予這種外在的存在的時候,實際上也就給予這些外在事物操縱自已的可能性。”
他的嗓音陡然高昂,語氣鏗鏘有力,右手迅速一揮,似乎要驅散他們腦中的迷霧。
“隻有你自已,才是一切奇跡的創造者!”
“沒有任何人,或者外在的力量能為你製造任何的阻礙,是你自已製造了一切的問題,因此你自已才有解開這些問題的鑰匙。”
手握成拳,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隻手像是抓住了那把改變命運的鑰匙。
“而我,會幫助你們找到自已內心的力量,發揮每個人的創造力,讓你們自已掌控自已,成為自已的主人。”
那隻拳頭高高舉起,謝齊用帶有濃重蠱惑性的嗓音緩緩道:
“你們,想要改變命運嗎?”
一片寂靜。
如同熱油底下沸騰的熱水,表麵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