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於總裁特助的職業修養,他隻能冷靜地提醒許澈:
“許總,衛總和麒少爺都在裡麵包廂等你,關於張氏集團徹底洗牌成您的產業這件事,我們已經不能再拖了。”
許澈雙目猩紅,直勾勾看著吧台那邊的紀子清和郝眉。
他腳下像是生了根似的,站在這裡,就連馬錢子都拉不走他。
紀子清騙他。
她又騙他。
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顧逸舟。
那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就算之前他篤定自己每次都做好了措施,但萬一呢?
最關鍵的是,他信證據。
在紀子清懷孕的那段時間裡,紀子清身邊除了他和顧逸舟再沒有彆的男人出現。
所以,她的孩子是他的!
她對顧逸舟沒有感情,隻是利用!
許澈控製不住心裡翻騰的洶湧情緒,不管馬錢子的阻攔,直接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抓住紀子清的手腕。
“為什麼騙我?”他的雙眼通紅,因情緒過分激動而分泌出水汽,但又因為他竭力的克製,眼尾都紅了,卻沒有一滴透明液體沁出眼眶。
許澈低沉克製,又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響起時,紀子清整個人都懵了。
彆說她,就連郝眉都呆愣了幾秒。
郝眉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澈的手已經緊緊捏住紀子清纖細的手腕了。
“你乾什麼?!你放開她!”郝眉嚇得直接站了起來,俯身過去就去扒拉許澈的手。
許澈在她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危險分子,經常會做些類似神經病一樣的不理智行為。
但許澈還是緊抓著紀子清不放。
紀子清這會兒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了。
她平靜的看著許澈,冷淡道:“你抓得我很痛,先放手。”
許澈不放:“我放開,你就會躲起來,讓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對嗎?”
紀子清看著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說了另一句話:“我騙你的事多了去了,這一件不算什麼。”
許澈隻覺得自己心臟都要停止呼吸了,他一個字再問不出來,隻皺著眉頭,眼睛濕漉漉看著紀子清。
也算是一種質問。
問她還有什麼騙了他。
突然被許澈知道了孩子的事,紀子清沒有一點點準備,但也知道,蒙混過去不可能了,所以,她想就這一次,把兩人之間的羈絆都斬斷。
她要真正的利用許澈一次。
紀子清平淡但卻認真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年我一直在說當爬床事件我是冤枉的,卻拿不出實質證據證明我自己的清白嗎?
因為我那時候回頭來找你的時候,目的就不清白。
我是拿了你媽給的錢,聽她的話回來的。
以及,為什麼你媽控製著我奶奶,你卻一點都不知道,因為那是我和她的交易。
我口口聲聲說,是你媽害死了我奶奶,說很多事都是她逼我,但其實一開始我就是自願的。
許澈,我是自願,為了錢,成為你媽的棋子,為了錢當她放在你身邊的眼。
這個孩子,自然也是為了錢,答應她要生下來,成為她拿捏你的軟肋!”
紀子清字字誅心,許澈隻感覺自己的心都碎成了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