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盜門子弟來說，是非常憋屈的一次合作。
“沒問題。”
淩風總算是馴服了這三位盜門高手，以後跟蹤潛伏跟人等任務，就可以讓他們幫忙去做了。
……
三日後。
淩風等人終於回到了皇城鎮撫司。
“終於回來了。”
“不知道二叔近來過得怎麼樣。”
他帶著張龍趙虎等人大步邁入衙門。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寒暄的錦衣衛，不過，他們都悄悄躲在後麵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鹿千戶，有禮了。”
正好碰上南院的一位千戶大人，淩風主動打招呼。
“哼。”
這位鹿千戶並沒有什麼好臉色，直接走開了。
“什麼情況？”
淩風有些意外，他記得自己在鎮撫司的人緣還不錯的啊。
之前連破多起大案後，南院這邊的千戶對自己讚賞有加，未曾遇到這般冷遇。
“阿風，你回來了。”
淩滿山叼著煙槍走了過來。
“二叔，我此番回鎮撫司，好像所有人都對我有意見似的，特彆是鹿千戶，剛才故意瞪了我一眼。”
“不會是二叔你乾了什麼壞事，連累到我了吧。”
淩風不由懷疑。
“呸呸呸，你自己的麻煩，怎麼還往我身上推了呢。”
“實話跟你說了吧，你在西南查辦了三大世家，功勳卓絕，陛下準備升你做千戶了。”
淩滿山笑道。
升任千戶自然在淩風的意料之中。
“我要升職，鹿千戶嫉妒了，所以對我這般態度？”
“非也，千戶的編製在皇城裡就八個，你要往上升，就有人要往下走。”
“目前，整個鎮撫司，大家都說在鹿千戶和吳千戶中，要罷免一個，給你騰位置呢。”
聽得此言，淩風當即恍然大悟。
原來是自己升官，有人要下台了。
“那也是他們能力不行，錦衣衛本來就是末位淘汰製，可不是我發明的。”
“不過，鹿千戶他們即便被撤職了，也還有很多職位等著他們挑呢，大不了給我當副千戶嘛。”
淩風聳肩道。
“你小子，還沒看懂現在的局勢？”
淩滿山畢竟在鎮撫司摸爬滾打多年，比侄子看得深遠。
“啥局勢？”
淩風不解。
“你現在的升職速度太快了，不單單是千戶們怕你搶位置，就連兩位鎮撫使都覺得自己的位置不保。”
“想想吧，連鎮撫使都怕你晉升到他們的地位，你在衙門裡還怎麼混？”
“以後，怕是會遭到掣肘啊。”
“說句難聽的，一鯨落而萬物生，現在衙門裡都說，沒有你，其他錦衣衛才能有希望出頭，老人們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淩滿山附耳解釋了幾句。
這已經差不多是掰碎了給淩風聽了。
“我明白了，侄兒我太強了，能力跟其他錦衣衛前輩相比，最起碼斷檔領先三四個層次。”
“即便我想以一個普通錦衣衛的身份跟大家相處，可換來的注定是羨慕嫉妒恨，連鎮撫使都開始擔心被我超越。”
“唉。”
淩風不由搖頭。
如果優秀也是一種罪過的話，那他應該已經罪無可赦了。
“臭小子，我怎麼感覺你說的話，像是在裝嗶呢。”
淩滿山拿煙鬥敲了敲侄兒的胸口。
“沒有，說的實話而已。”
“不過，我的確要考慮一下同僚們對我的想法，否則大家待在一起工作，都會難受的。”
淩風扶額道。
“那你準備怎麼辦？”
淩滿山相信自己的侄兒能想到兩全的辦法。
“我現在就去進宮麵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