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鎧挑眉，“就這樣？”
“對。”
“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我們還好。”
黎越鎧點頭，沉默著，唐一月敏感的察覺到他有話想說，心底冒出了一股不祥預感，片刻後，隻見他抬頭，“要不，今天就把我們的事情說一說？”
唐一月臉色一白。
她知道他口中的“說一說”並非商議婚事，而是……
正式攤牌，解除約定。
這個約定，是她先提起的。
從他們製定這個約定之前，唐一月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的了，但她仍然放手一搏，給自己下了這麼一個賭注，賭他會愛上她。
而事實三多年了，從開始的心存好感，到後來越陷越深，由始至終都隻有她一人。
黎越鎧又補充了一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就不能——”
“你沒這麼喜歡我的，”黎越鎧知道她想說什麼，“我隻是符合你家人心目中的女婿人選罷了，因為在他們心裡，女人再強也強不過男人。”
“又或者說，他們是貪心的，就算他們女兒再強大，他們也依舊耳提麵命的教育他們女兒，一定要她能找一個能幫助得了他們，為他們女兒撐起一片天的男人，而你已經被你父母滲透了。”
唐一月咬唇，難堪從眼底一閃而過，“你就這麼想我的？”
黎越鎧笑容從容，也不跟她爭，溫和的問：“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唐一月不答，黎越鎧自顧自問：“如果現在有一個在商場上比我厲害，人還長得不錯，家境比我好，還愛你的人跟你求愛，你現在會答應他嗎？”
他用的是“現在”，也就是此刻她的抉擇。
唐一月怔住，張了嘴，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黎越鎧優雅的倚靠在牆邊，“這三年來，商場上的事我教了你挺多，對吧？”
“……對。”
這是他們當初約定的條件。
她幫他打發他的家人，而她則需要在商場上有所進步，而他是她最好的選擇，他太厲害了。
她明白，倘若他答應了肯定會儘心儘力的教她。
事實上，她的猜測是對的。
“我教了你這麼多，以後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應該都過得不差，當然了，如果你能跳出你們家人禁錮你的思維的話，你會過得更好。”
言下之意是，他並沒有對不起她。
他們錢貨兩訖。
唐一月心有不忿，“可我真的喜歡你。”
這一點，他不能抹殺。
黎越鎧頓了頓，揉了揉眉心，苦笑歎氣：“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
他話中有話，她更加不悅，“什麼意思？”
黎越鎧看了她一眼，不知該怎麼跟她說。
他們約定時氣氛很好，當初的意思很明確是隨時可以散夥的，這三年來，他很少回家，她的存在並不能幫到他什麼，他隻不過從一開始就看透了她，想幫她一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