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不好的。”
她什麼都沒能做好。
可他卻什麼都這麼好。
有時候覺得，他們甚至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黎越鎧笑了，“誰說的？”
董眠不哼聲了。
“小眠，我們都是第一次真真正正，認認真真的談戀愛，彼此都有做的不好，不對的地方，這是正常的，也沒什麼不好的，以後的路還很長呢，有些事我們慢慢來，以後再說，嗯？”
“嗯。”她頓了頓，“你……不生氣了？”
他被氣笑了，“你知道我在生氣？你知道我生氣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來安慰我？”
她不說話了。
片刻，她小聲的問：“你為什麼生氣？”
難道是因為她……拒絕了他嗎？
黎越鎧沉默了。
他為什麼生氣？
他隻是心情煩躁。
有些事，越來越迷惘罷了。
“越鎧？”
半響，他淡淡道：“其實，我沒有生氣。”
董眠想起他今天淩晨站在外麵抽煙的身影，不說話了。
他又說：“我隻是心情不好。”
“因為我？”
“嗯哼。”
不是因為她還能有什麼？
“是……是因為……因為那個嗎？”她小聲的問。
擦覺到她的緊張，黎越鎧才知道她或許是真的上心了。
可她什麼都不懂，隻能自尋苦惱罷了。
他一如既往的調笑，語調輕鬆不少，“哪個呀？”
“就……就是——”
黎越鎧逗她：“就是什麼？”
董眠小臉微紅：“你……你明知故問。”
“我不知道啊。”說完，知道可能會逗她不好意思，他頓了頓，認真的說：“是啊，是因為那個。因為我是正常的男人嘛，自然會有那方麵的心思啊，所以你要理解哦，知道嗎？”
董眠被他一番話說得緊繃的心弦慢慢的鬆了開來。
卻也黯然了幾分。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他似乎總能輕易的令她從不安和迷惘中走出來。
可他呢？
她是否見過真實的他？
在他不安和迷惘的時候，她根本不知道，也無法幫助他。
“現在在宿舍？”
黎越鎧轉移了話題。
“嗯。”
“小眠眠，我好想你啊，好想抱抱你。”
“那我去找你？”
“我現在還有事要忙。”黎越鎧歎氣，“得星期一才回去學校，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嗯。”
他歎氣，“除了‘嗯’就沒有彆的想跟我說了？”
“有的。”
“嗯？”
董眠不說話。
黎越鎧一頓，“小眠？”
良久後。
她聲如蚊訥，“謝謝你，越鎧。”
黎越鎧一愣，怎麼沒想到她要說的就是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