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是能殺了杜硯的,你猜怎麼著?”顧東霖輕嗤了一聲,陰森森地說道:“可惜啊,我咬他脖子上的動脈時慢了一步,他被救了,否則他現在已經死了。你要不要替杜硯試試,反正你是他的女兒,殺不了他,殺了你肯定也會讓我心神愉悅的。”說罷,顧東霖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
“你,你滾,你是魔鬼。”杜雅音被嚇的一個勁兒地往後挪,生怕自己慢一下,杜硯就真的咬破她脖子上的大動脈,讓她死在這裡。
蘇蔓菁:“”
王剛帶人來的很快,他還帶了開鎖專家,杜雅音被女警控製住後,王剛對蘇蔓菁和顧東霖說道:“多虧你們發現了地窖,不然不知道姓杜的要隱匿多少資產呢,到時候我會上報上級部門,把此次提供線索的嘉獎和你們幫我們破案的嘉獎一共發給你們。”
蘇蔓菁笑了笑:“行啊。”
顧東霖也說道:“嗯,謝謝王局。”
王剛現在已經不是副局了,慶林警局的張局長被逮捕後,王剛就是慶林警局的局長了,破獲這麼大案子,本來王剛還能再升一升的,但王剛拒絕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沒有蘇蔓菁幫助可破不了這麼大案子,他還想再鍛煉幾年,穩紮穩打的上升。
“你們是一會兒跟我一塊兒回去還是現在派人送你們回去?”王剛問道,想了想,他又補充道:“要是你們先回去,過會兒還需要你們去警局做個筆錄,到時候我會聯係你們。”
蘇蔓菁說道:“我們沒什麼事,跟你一塊兒回吧。”她今天本來是想陪顧東霖去見杜硯的,不過這會兒早過了監獄的會客時間,急著趕回去也見不到人,還不如跟著王剛他們在這兒看看。
王剛點點頭:“嗯,行。那你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我帶人下去看看。”
蘇蔓菁看了眼那個正在被開鎖專家研究的保險箱道:“我和你一起下去看看吧,我幫你看看那裡麵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一並算上。”
“嗬,不得了啊,你是不是什麼都會啊。”王剛笑道。
蘇蔓菁笑著道:“稍有涉獵,不是什麼都會。”杜家廢了那麼大的勁,又是搞偽裝,又是上鎖的地窖,應該會有些什麼值錢的東西在裡麵的,找到了後正好可以一並算在隱匿的資產裡,她很樂意幫這個忙。
蘇蔓菁跟著王剛下去後,就看到了一間被翻找的很亂的屋子,她的腳步停在地上被摔碎的花瓶前,拾起了一片碎掉的瓷片,又看了看瓷器底上的印章,她說道:“這應該是央朝官窯燒製的琳琅瓷。”
王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真的?你,你沒看錯吧?”乖乖,央朝的瓷器啊,他上次看新聞時注意到一個央朝的茶盞就被拍出了天價,這碎了的可是一個大花瓶啊,這麼大一個花瓶那得拍出多少錢啊。
蘇蔓菁撿了一塊瓷片遞給王剛:“你看,這瓷片溫潤通透,色澤晶瑩典雅,立體造型獨特,又用了釉下彩技術,所以我推斷這瓷器是央朝的琳琅瓷,你撫摸斷裂的截麵時能感受到細膩、鋒利是因為燒製瓷器時用了高品質細致瓷土的原因,高品質細致瓷土珍貴,那時候隻有官窯有權使用,再加上底座上的印章,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王剛心思飄忽地摸了摸斷裂的截麵,一不留神手指就被劃傷了,“嘶,是挺鋒利的,那這值不少錢吧?我上次看一隻茶盞就被拍出了天價,這可比茶盞還大。”他也不太懂古董什麼的。
蘇蔓菁道:“上次拍出的那個茶盞工藝價值比這個花瓶高,那是精品中的精品,這個還行,但沒那個茶盞價值高。”
“哦,我也不懂這些,你先看看還有什麼值錢的不,我上前打個電話聯係局裡找個專家過來估個值。”王剛點了點頭道,“小李,你跟著菁菁拍,把她指出來的那些價值高的寶貝拍清楚一些。”
他也不知道蘇蔓菁認沒認錯,不過找專家過來看看肯定是必須的。
拿著執法記錄儀的小李忙點頭道:“好的,王局。”雖然他也不太懂什麼古董古玩,但他心裡還是蠻激動的,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和這些古董這麼近距離的接觸。
一路看過去,蘇蔓菁又找出了幾件古董,但價值都沒碎掉的那件琳琅瓷價值高,蘇蔓菁現在有些好奇保險箱裡有多少錢,讓杜雅音都看不上琳琅瓷了。
“看完了,我們上去吧。”蘇蔓菁對小李道。
小李好奇道:“嗯,菁菁,那些古董裡,要你來看,你覺得哪件價值最高啊?”
蘇蔓菁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碎片道:“碎掉的琳琅瓷花瓶,這些瓷片不要踩碎了,先讓人保護起來,花瓶還是可以修複的。”她後來找到的那些古董,有的是仿品,有的是贗品,也有真品,但它們的價值加起來都沒碎掉的琳琅瓷花瓶的價值高,還真有些可惜。
雖然這個琳琅瓷花瓶沒有拍出的那隻茶盞珍貴,但也是萬中無一的珍品,而且她也挺喜歡琳琅瓷的,要是能找專業人士修複好也不錯。
小李感歎道:“啊,那就可惜了啊,不知道得值多少錢,這行為可是損害國家財產了啊。”杜硯的一部分資產賠付給了受害者,剩下的就充公了,這地窖裡的古董什麼的可不就是屬於公家財產麼,要是此前知道杜家還有這麼些古董,這些古董不早就進博物館了嘛。
蘇蔓菁從地窖裡出去,那個保險箱已經被打開有一會兒了,她打眼看了一下,裡麵有金條、有珠寶、還有一些m國和f國的現金紙幣,看那紙幣的厚度,再算一算兌換比例,她估摸著有夏國幣三千來萬的樣子。
杜雅音滿是不甘地看著保險箱裡的錢、金條和珠寶被一一取出來,她無聲流著淚。
蘇蔓菁走向杜雅音,問道:“你記得你打碎的那隻花瓶嗎?”
杜雅音瞪向蘇蔓菁,眼裡滿是怒火。
看到杜雅音眼裡有憤恨有厭惡,唯獨沒有可惜的神色,她知道杜雅音應該還不知道那隻花瓶的價值,杜雅音知道地窖裡有錢還是杜硯給她說的,這麼說起來,杜硯大概也是不知道那隻花瓶價值的,那麼花瓶的源頭就隻能追溯到杜老爺那一輩或者杜老爺子上一輩的人了。
蘇蔓菁說道:“那花瓶是央朝的琳琅瓷,官窯特製,是直供官員或者皇室的瓷器珍品,值不少個保險箱。”
聽到蘇蔓菁的話後,杜雅音眼中滿是懷疑的神色,她緊擰著眉盯著蘇蔓菁瞧,想從蘇蔓菁的表情裡看出哄騙她的意思,不過她一直沒看出來,頓了頓,杜雅音質問道:“不可能,你怎麼知道那是央朝的琳琅瓷,你騙我的是不是?”
上輩子她可沒聽說家裡有什麼琳琅瓷,否則他們家破產後賣了琳琅瓷不就能東山再起了嗎?而且那麼重要的東西,杜硯可都沒交代她,蘇蔓菁一定是騙她的,杜雅音在心裡想著。
但杜雅音不知道的是,上輩子杜硯投資接連失利後就把地窖保險箱裡的東西拿來周轉了,再之後他就賣了這處祖宅,什麼琳琅瓷,他可不知道,當然杜老爺子也是不知道的,地窖裡放著的都是杜老爺子父母的一些東西,他們也沒和杜老爺子說過那是珍貴的琳琅瓷瓷,隻是讓他把家裡的古董好好傳承下去,那是他們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杜老爺曾拿過那裡麵的一些東西去鑒定,但他運氣不好,恰巧拿了那些看著精美實則不值錢的贗品、仿品,杜老爺子就以為家裡那堆花瓶啊、古玩啊都是不值錢的假貨,所以儘管他遵守父母的囑托把東西保存下來,可心裡卻沒當回事,他告訴過杜硯那些東西都是不值錢的假貨後杜硯就更不當回事了。
蘇蔓菁道:“我騙你乾什麼,究竟是不是等專家來了就知道了。”
顧東霖高興道:“嘖,真可惜,這不就是明顯的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嗎?哦,不,那不是西瓜,那是西瓜一樣大的寶珠啊。”他剛剛用手機查了下琳琅瓷,那可是藏品界的天花板藏品。
“你閉嘴,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杜雅音也厭煩了裝友善的樣子,想到剛剛已經撕破臉了,她就不想再裝樣子了,直接罵道:“蘇蔓菁,你可真不要臉,小小年紀就知道勾搭男人了,嗬嗬,和他們做愛的滋味”
蘇蔓菁直接一巴掌過去打斷了杜雅音沒說完的話,杜雅音的麵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臉上紮針一樣的痛楚讓她的眼淚嘩嘩地流淌,她驚恐地哭喊道:“賤人,你打我,我的臉怎麼了?”她小心地撫摸著腫起來的臉,驚懼地掙紮起來。
蘇蔓菁又打了她一巴掌,“你罵我一句我打你一巴掌,現在看著順眼多了,兩邊都腫起來了。”
看守杜雅音的女警咽了咽口水,她趕忙製止道:“不要打了,也不要罵人了。”再罵人就是自找苦吃了,畢竟她不一定攔得住蘇蔓菁。
她看向蘇蔓菁道:“菁菁,你的力氣可真大。”上次她就見識過了,蘇蔓菁一腳過去不僅把杜硯踹飛了,還踹的杜硯吐血了,之後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杜硯脾臟有輕微破裂的情況,她實在不敢想象那是多大的力氣才做到的事。
“你還罵我嗎?”蘇蔓菁問杜雅音。
“我不罵了,我不罵了。”杜雅音哭著說道,實在太痛了,她瘋了才會再罵蘇蔓菁那個魔鬼給自己找痛受。
“哦。”
顧東霖驚喜地問道:“菁菁,你是怎麼把力氣練的那麼大的,你能和我扳手腕比比嗎?”他可太崇拜眼前的姑娘了,她總能給他帶來想不到的驚喜。
蘇蔓菁笑著道:“我也不知道,可以比比。”接手了原主的身體後,她就慢慢鍛煉恢複體質,體質恢複後,她的力氣也慢慢變大了,她知道原主是不可能有這麼大力氣的,所以大概是隨了她以前的身體吧,她的魂力凝實後,一些能力也漸漸回來了,雖然受此界法則限製,但有些屬性她還是能發揮的,比如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