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度的宗門比武盛宴即將拉開帷幕,齊州各大宗派的高階修士紛紛受邀而來。比武期間的交易會、拍賣會以及各項接待工作繁瑣異常,宗門嫡係勢力忙得不可開交,甚至從各方老祖的勢力中抽調弟子前來支援。在這場盛會中,最忙碌的當屬執法堂。
各路修士齊聚幽冥宗領地,場麵魚龍混雜,糾紛摩擦在所難免。更有那些以殺人掠貨為生的惡徒,專挑赴會的修士下手。為了確保賓客的安全,避免宗派間的紛爭,幽冥宗顏麵掃地,戰天老怪一聲令下,不僅加強了盛會的監控力度,還派出執法弟子沿途清理坊市。短短數月間,上千修士因此喪命!
夜焱,作為執法弟子的一員,雖然隻是在老怪的庇護下混個福利,但他深知自己的職責所在。看著同僚們忙得昏天黑地,自己卻清閒了幾個月,心中難免有些愧疚。話說回來,宗派籌備的那場盛宴,他出手相助本是分內之事。奇怪的是,召喚他的並非那傳說中的戰天老怪,而是傾國傾城的宗主大人。
盛宴進行時,宗主身邊跟隨一名執法弟子,此乃曆來規矩。隻不過,這職責通常由執法長老肩負。為何此番偏偏選中了夜焱?這其中的奧秘,唯有宗主自己心知肚明。而夜焱呢,總覺得她對自己心存不善。想我堂堂男子漢,豈能輕易折服於女子石榴裙下?
可那些執法弟子們,對這份美差事眼紅得要命。他們認為,無論是修為還是資曆,夜焱師弟似乎都還不夠格享受這份榮耀。
“夜師弟能有機會在盛宴中為宗主效力,真是讓人羨慕不已啊。”趙師兄辛苦忙碌數月,連老怪的一句誇獎都撈不著,對於夜焱的好運,他豈止是羨慕,簡直是醋意滿滿,酸溜溜的話語中透著一絲不甘。
“你這家夥還能更損點嗎?”夜焱正心煩意亂,白了他一眼。
“夜師弟這話何出此言?”趙師兄一聽,頓時嚇得冷汗直冒,這話若傳出去,可是對宗主大大的不敬啊!
“趙師兄好歹也是執法弟子中的佼佼者,走到哪兒不是被人敬著?你卻偏偏要給女人當跟屁蟲,這不是犯賤是什麼?”夜焱一臉鄙夷。
女人?跟屁蟲?趙師兄聞言,不禁啞然失笑。宗主豈是尋常女子可比?執法堂的弟子們,哪個不知道她手段的狠辣?再說,能在盛宴期間陪伴宗主左右,那可是無上的榮耀,哪是什麼跟屁蟲。
“趙師兄既然這麼喜歡這份差事,不如咱倆換換?我去辦你的差事,你去給宗主當跟屁蟲去。”夜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打算順水推舟,把這燙手山芋扔給趙師兄。
趙師兄初聞此言,心中一動,隨即又連連擺手:“這可萬萬使不得,執法弟子的職責都是上頭指定的,為宗主效力的弟子人選也是定好的,哪能隨便更換?”
夜焱哪裡知道,他之所以能入選,完全是宗主大人欽點的。望著趙師兄那光有想法沒膽實施的慫樣,夜焱心裡暗自得意。繼續鼓吹:“宗主大人日理萬機,哪會記得我這小人物?說不定連趙師兄您她都不認識,我們有何可懼?這事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曉。”
“嗯,那就多謝夜師弟的美意了。”趙師兄明顯心動了,卻依然猶豫不決,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正當他準備接受夜焱的提議時,一聲嬌媚至極卻又令人心驚膽戰的嬌叱響起。
“找死麼?”隻見嬌豔動人的宗主從遠方瞬間閃至兩人麵前,她的感知力驚人,早已將兩人的密謀聽得一清二楚。夜焱是她親自指定的執法弟子,這小子竟敢耍滑頭,找人頂替。
“弟子不敢。”趙師兄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暫且饒你一命。”宗主連看都不看執法弟子一眼,隻是用她那火辣辣的眼神凝視著夜焱。
“弟子遵命。”趙師兄連宗主的視線都不敢迎接,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
“讓你滾你就滾,這家夥果然夠窩囊!”夜焱心中暗諷。這樣的人也能成為執法弟子?他再次投去鄙視的目光。
“為本座辦事,莫非還委屈了你?”宗主嬌媚地問道,既未施展法力壓製,語氣也不咄咄逼人,反倒是嬌滴滴的。然而,即便她再如何偽裝溫柔,也讓人心生寒意。
“弟子隻是自覺能力有限,難以勝任此重任,生怕誤了宗主的大事。”夜焱誠懇地回答。在他認識的女人中,這位宗主無疑是最具女人味的。就連她說話的聲音也讓人酥軟到骨子裡。但夜焱深知這些都是假象,這位宗主手段狠辣,一句話便可讓千人喪命。
“不對吧?你剛才不是說,執法弟子走到哪裡都是個人物,被人當大爺供著,給女人做跟班是丟人的事嗎?”宗主嬌媚地提醒道。“弟子有提及此事嗎?”夜焱企圖狡黠地轉移話題。
“你可知曉,宗門的戰堂、執法堂,乃至各界大佬及其親傳弟子,皆是為本座這位女子效力。況且,比武大會期間,派一名執法弟子伴我左右,乃宗門舊例,便於行事。你的角色,絕非跟班那麼簡單。”宗主麵容平靜,侃侃道來,仿佛在給無知弟子講解規矩。但凡是了解宗主行事風格的弟子,目睹此景,定會懷疑自己是否陷入了夢境。
“為您老人家效力,弟子自是榮幸之至,隻是弟子想在盛會期間,做點小本生意。”夜焱被當場揭穿,自知理虧,但仍堅稱宗主心懷不軌。
“以你的財富,那些小打小鬨的買賣,恐怕入不了你的法眼吧?”宗主深知夜焱的家底,輕輕白了他一眼,“若有珍貴寶物,不妨拿到拍賣會上展示,或是尋寶購買。你無需如影隨形,隻需隨叫隨到即可。”
宗主的態度寬容至極,但這份寬容,在夜焱眼中,卻更像是藏著深深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