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使力一碾,聽著公孫尋吃痛的慘叫聲,那冷冽的眸光中隱隱透出一絲興奮:“白令先,這公孫尋早已不複當年的身手,你找他當棋子,怎麼?全家死光了實在沒人用了?”
沈衡嘖了一聲,他從未和餘霜青一起打過架,不曾想這位原來是這種風格,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好好好,會說你多說點。
公孫尋當年到底也是總堂,後來一直病痛才退下來,仙家也都散的差不多了,這些年修為確實早已不複當初,可他再不濟,保命手段還是有的。
在試過所有術法都無效的情況下,心一橫,咬著牙雙手掌心一推,硬生生將法器推了出來,隻是這一手沒傷到敵方,自傷了一千不止。
想要解開恕靈珠這種級彆的法器,除非你靈力淩駕於施術者之上,又或者你的法器級彆更高,可餘霜青此時靈力全開,那深不見底的靈力儲量,是公孫尋活了大半輩子沒見過的程度,靠法器和靈力根本抵抗不了。
那就隻能試試調動全部靈力打向自己,借著衝擊力將法器推出去,公孫尋原本不抱什麼希望,可沒曾想竟然成功了。
隻是他也著實傷的不輕,不過好在這大半輩子的底子還在,法器打出後,傷口的血漸漸止住,也能緩口氣。
白令先聽罷餘霜青那番話,臉色終於變了變,原本淡定微笑的表情崩出了一絲裂痕,他收起笑容,冷哼道:“餘掌門還是彆逞嘴上威風了,你若是束手就擒,老夫可以保證,隻取你的靈力,放過他們所有人。”
這便是明晃晃的挑撥了,這種計策放在平時或許就真奏效了,可今日眾人卻一反常態。
謝慎言站在餘霜青身後不遠處,咬牙罵道:“老匹夫!你做夢去吧!該束手就擒的是你!天道法旨已下,你說什麼都沒用了!”
當他們傻啊?想用這招讓他們把餘霜青推出去保自己的命?做夢!就算他們心裡再不服餘霜青,也都清楚她要是死了,白令先定然不會放過剩下的所有人,隻有餘霜青活著,他們才有活路。
生死麵前,內訌算什麼?這種東西是太平無事的時候才會有心思想的事,這種緊要關頭,眾人的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誰會在這種時候背叛。
沒看見陳渡公孫尋什麼下場嗎?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就算撇開這些不說,天道法旨在上,他們如果追隨餘霜青,多少都是有功的,如果背叛,即便餘霜青死了,也還有其他執法堂,一旦被抓,隻怕下場不會比白令先好到哪去。
餘霜青看了一眼還沒完全緩過來氣的公孫尋,收起恕靈珠,對白令先道:“我勸你彆白費口舌了,你是上頭指明要緝拿的重犯,你覺得誰還會理你,哦,我忘了,這個沒腦子的老王八會信你。”
說罷,她踹了公孫尋一腳,沉聲道:“秦銳!齊征!”
二人聞言趕忙上前,就聽餘霜青道:“齊征,上一任總堂,紫英堂掌門洛明川突發疾病而亡,想必你心裡也有疑慮吧,他身子雖然不好,可也沒有什麼要命的大病,怎麼會突然暴斃,這些疑慮,我想公孫先生,應該可以為你解答。”
齊征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公孫尋,他甚至顧不上尋思餘霜青為何會知道這些,隻顫著聲道:“總堂,您說……是公孫尋害死了洛掌門?!”
餘霜青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秦銳,華城的秦總堂也是一樣的情況吧?想必你私下也查過不少,卻一直沒有線索,隻因這其中一位罪魁禍首,躲在S城。”
她喚出避塵珠,扔給目瞪口呆的秦銳:“子承父業,彆說你不會用避塵珠。”
啊?眾人聞言都怔愣了一下,尤其是華城的那幾位,雖然都姓秦,可秦銳長的並不像秦昭,而且秦昭一生並未娶妻,所以旁人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
還有齊征,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