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殺掉夜2的可能,或許未來可以,但現在……”
“所以,我們需要其他幫手。”
“嗯?!其他幫手?你說的是誰?”
“一個至少在未來,能幫我們躲過夜2追殺的人。”
“哼,躲避?我憑什麼相信你?”
27號默然,事實上兩人的交情深嗎?不過是同病相憐罷了。做殺手的,互相之間哪怕在一個頭目下,不認識是常態,有交情才是怪事。
還未待27號編出理由,一柄魔刃自黑暗中驟然鑿向27號後頸。
27號身上的黑色披風驟然震動,獵獵的震蕩遲滯了魔刃一瞬,27號瞬息沒入陰影中,與腳邊的夜狼同時消失不見。
“23,你這是什麼意思?”
嫋嫋黑霧自27號的位置旋起,顯出了籠罩在黑色披風下的23號與其夜狼。
“什麼意思?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引薦幫手?是想把我賣了吧?”
23號語中冰冷,沒有半點波動。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心?你一個做殺手的,居然有好心?不愧是要分裂隱夜自立門戶的。”
23號低低怪笑。
驟然,黑暗中兩把暗夜魔刃猶如閃電般劃過,激起一連串耀眼的火星。若非這兩把魔刃相互碰撞,普通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它們的軌跡。雙方的夜狼也迅速融入陰影,彼此撕咬,由於對對方的序列戰技了如指掌,要在短時間內決出勝負顯然是不可能的。
經過數十回合的激烈交鋒,一切再次回歸平靜。
27號:“你的暗夜魔刃修習的一般。”
23號:“你的夜影風跡也就那樣。”
27號:“你真的想一直待在這?索亞市的夢界雖然還需要兩三個月平息,但你清楚,這點時間不足以讓你擁有與夜2匹敵的力量。”
23號:“那又怎樣?總好過現在就被你賣了。”
“如果我來證明27號說的是真的呢?本人確實有誠意與閣下合作。”
縫隙通道口中,一前一後兩道身影緩緩現身,來人赫然正是黑茲爾·格雷沙姆和他的女仆薇塔。
幾乎在黑茲爾開口的同時,一道狼影從陰影中騰空而起,直撲向他。然而,黑茲爾卻佁然不動,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防備之意。就在此時,他身後的薇塔突然單手一揮。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狼影在眾人的驚愕目光中瞬間崩碎,化為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非凡特性【分身】,23,你的夜狼序列藏的夠深的。”27號瞥了一眼與自家夜狼對峙的另一頭夜狼,哼道。
“可惜了,這一擊原本是想送給你的。”23號依舊冰冷回道。
“承蒙你看得起。”27號緩緩退後,直至黑茲爾身後。
“原來你27也有歸順的一天。”23號的語氣中終於出現了刹那的波動。
“是你想多了。”27號舉起右手,臂上遮掩的披風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雷魂鏈。…。。
黑茲爾背著手,也不攔著27號與23號兩人的交談。
“哼,蠢材一個。”23號輕蔑道。
“現在不輪到你了嘛。”27號雙手抱胸,擺出一副完全看熱鬨的態度。
“23號,久聞大名了。”
黑茲爾終於插話道。
“大名?這對一個殺手不是好事。”
聲音在空間中回蕩。
“殺手?你現在還是殺手嗎?”
“隻要我覺得是,那就是。”
23號的回答簡潔明了。
“說的好,外界一切強加諸身上的,都是虛假的,唯有自己內心真正認同的,才是真實不虛的。”
“哼,彆跟我咬文嚼字,你們這些煉金術師,不都奉行客觀嗎,在你嘴裡說出這種話,可不像是煉金術師的風格。”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再者,這個世界哪有絕對客觀和主觀的東西,事物總是相對的,”黑茲爾侃侃而談:“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看出我是煉金術師的?”
“27手腕上的手鏈,是特製的吧?”
“原來如此,”黑茲爾頷首:“從理性角度分析,控製27號的人,戴在他手上的煉金裝置,大概率不會是普通貨色,猜出我是煉金術師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你就打算一直這麼繞下去嗎?”23號冷冷道。
“未嘗不可,我倒是很喜歡和你聊天。”
“你和夜2有仇。”
“仇深似海。”
黑茲爾是笑著說出這四個字的,但在場之人中,卻都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
23號沉吟片刻:“我沒看錯,你是序列7吧,和我們一樣,憑什麼能殺掉一個序列5的殺手?”
“哦,你竟然知道他是序列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