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焱又開始翻黃曆,不宜嫁娶、不宜下聘,媽的,哪來這麼多不宜?
他本想等到七夕,可如今才六月中,他等不了那麼久,憋不住!他一張一張翻,不信了,一定能選個諸事都宜的好日子。
蒼焱越來越急,他迫不及待想跟沈沁洞房,他想和沈沁合二為一,他想徹徹底底得到這個人。這樣,他就不會總擔心哪天人又跑了。
蒼焱對渣爹的事並未多提,可沈沁多聰明,他大概能猜到蒼鬆的心思。
當時,蒼鬆上門也是實在沒辦法,眼看蒼焱就要把江山毀了,兩害相權取其輕,隻要沈沁能壓得住這把火,蒼鬆可以不計較那麼多。
而今,江山穩了,蒼鬆反水也不稀奇。自古帝王家,為了權勢富貴,多的是出爾反爾恩將仇報,太多君王上位後第一件事就是斬殺功臣。
蒼鬆沒逼蒼焱分手,恐怕他還覺得自己挺仁義。對蒼鬆來說,沈沁就是個性彆男的暖床婢,兒子真喜歡,他就睜隻眼閉隻眼,但是不能專寵,更不能乾涉朝政。
隻要不過分,他可以接受兒子眾多情人中有一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絕對不能登堂入室,不能逾越邊界,不能迷惑太子。
沈沁隻能被蒼焱養著、寵著,絕對不能和蒼焱並肩,更不能平分天下。
蒼鬆大概就這心思,沈沁明白。眼看兒子又把人帶回公司,眼看局麵控不住,蒼鬆就拿張欣當槍使,第一步就是把沈沁趕出公司。
所以張欣才會一到任就衝他開炮,且有恃無恐,不達目的不罷休。
蒼焱多半又和渣爹吵得你死我活,蒼焱怕渣爹對付沈沁,怕沈沁動搖,所以才會這般惶恐。
沈沁也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可當他做下那個決定、當他決定與蒼焱攜手,便是一輩子。無論前路多坎坷,他也不會動搖。
張欣近來十分得意,趕走太子爺的寵臣,得到皇帝陛下垂青,她覺得自己能上天。趾高氣昂、走路帶風,她覺得自己能在蒼龍橫著走。
蒼鬆來過兩次,聽過她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便不再來。可張欣卻以董事長的親信自居,不僅對其他高管們的工作指手畫腳,甚至都敢反駁蒼焱的命令。
眾高管們都等著看戲,可向來瘋勁十足的太子爺卻異常安靜。他不僅沒有趕走張欣,反倒默許縱容她的放肆,甚至,他把新項目的指揮權從一個副總裁的手上轉給張欣,並要求所有人配合張欣的領導工作。這可把張欣牛逼壞了!
她天真的以為自己已經馴服蒼焱這隻野獸,蒼焱已經被她職場上的知性乾練所折服,甚至她幻想著蒼焱從欣賞她卓越的能力進化到臣服於她高知美女的魅力,征服蒼龍指日可待。
張欣已經膨脹到目中無人的地步,她不將蒼龍任何一個高管放在眼裡。眾人都在強忍,他們不屑與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硬剛,都是老江湖、老戲骨,他們都等著蒼焱發大招。
可蒼焱卻紋絲不動,就連最擅察言觀色的人事副總都有點吃不準,大家都有點焦急,有點坐不住了。
會議室的座位很有講究,蒼焱肯定是坐首位,他身邊的位置,非親信不能坐。
以前,那是沈沁的位置,而今,沈沁走了,可也沒人敢挪到他身邊去,除了張欣這個沒眼色的。
今日這場會,空調很給力,張欣不僅一屁股坐到蒼焱身邊,她甚至又一次披上了蒼焱的西裝。
蒼焱從休息室出來,就看見張欣披著自己的西裝媚眼如絲看著自己。
所有人都伸長脖子看戲。